——贺临风习惯最后给它“洗头”, 所以那里仍是干燥的毛绒绒。
简青卷起袖口。
相比同龄男性, 他的胳膊白皙纤细,微微绷紧时却隆起漂亮的肌肉线条,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,舒服得咪咪直仰脖呼噜。
侧过身子的贺临风垂眸, 又瞧见对方耳垂那个已经愈合的小洞。
大学的故事里没提。
高中?
贺临风喜欢解谜,无可否认的是,自己最初会被简青吸引,除开那张完全戳中他审美的脸,还有对方身上挥之不散的神秘。
他以为两人变相同居后,这种叫自己痴迷的神秘会逐渐削弱,但此刻,贺临风忽然意识到,关于简青,自己永远有新的好奇。
渴望由他而生。
他打心底想去了解简青,而非简青之外的任何一个。
“别偷懒,”左耳附近的皮肤被盯得恍若快烧灼,简青压着睫毛,打圈揉着掌下黑猫,“水要凉了。”
贺临风老实应声,偏指尖游鱼似的,在水下啄了啄他。
来暖气前,北江总有那么半个月特别冷,开空调也阴森森,贺临风提早做过功课,专门买了个宠物烘干箱。
咪咪最开始还稍显排斥,喵呜喵呜抗议,如今倒适应良好,皮毛顺滑蓬松地跳出来,隔着几厘米的距离围在简青腿边打转,试图跟着对方溜进卧室。
简青记起卧室角落的布质“蜂蜜罐”。
他低头,看了看自己没沾到半根猫毛的裤脚,又看了看咪咪水汪汪的碧翠双瞳。
“不许吵,”威胁般,青年语调冷淡地立规矩,“不许上床。”
咪咪没再叫。
而是乖巧地摇摇尾巴,随后迈着优雅的猫步消失于黑暗。
咔哒。
房门关合。贺临风眼睁睁瞧着自己的好大儿背刺了自己一爪。
他都没见过里面现在是什么样!
——尽管那原本就是他的卧室,按简青的性格绝不会乱动。
可!他都没陪简青睡过觉。
今夜的沙发有点凉,也有点空旷。
隔天汪来拎着早餐到办公室,立马被屋内浓重的低气压惊得发毛:“咋啦?你才知道咱们被人家耍了?”
昨晚翻完热搜后,他气得够呛,饭都没怎么吃,理所当然认为贺临风和自己一样。
贺临风恹恹地窝在电脑后。
“前脚发现监控后脚就抓到人,真稀奇,谭家比咱们警察还厉害呢?”无需捧哏,汪来愤愤戳开豆浆,旋即又泄了气,“但我和颜队做笔录的时候,各种细节还真对得上,怎么寄快递怎么进酒店啊……自杀的女儿也确有其事。”
“不像临时找来的托。”
贺临风:“你信?”
汪来摇摇头。
“一半一半吧,”他吸了口豆浆,“小姑娘喜欢谭开霁喜欢追星,可人死如灯灭,又没留遗书,到底怎么回事,还不是全凭她爹一张嘴?而且……”
汪来压低音量:“你之前和晓彤提过的耳朵,我仔细观察了下,好像不完全相同。”
然而没用。
这种程度的恐吓构不成刑事案件,谭开霁选择私下和解,他们便失去了继续调查追责的资格。
入行多年,贺临风亦清楚其中的道理。
“如果和解时干干净净没半点含糊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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