依然保持着完美的伪装。
不过……
视线在女孩乏善可陈的资料上定格,ta想,宋安安到底有什么特殊?
……顶多是比同龄人成熟。
摇摇头。
Ta退出登录,清空手机,啪地丢进垃圾桶。
*
哗啦啦。
无数被主人遗弃的废品倾倒,堆积成气味难闻的小山,因为没有分类,所以显得格外乱糟糟。
这是家很小的垃圾站,三五天才会集中清理一次,发挥转运的作用,将垃圾分别送去填埋或焚烧。
天气渐暖,垃圾站周围的蚊蝇也嚣张起来,抖了抖工作服,中年男人嫌恶地拉高口罩,弯腰去操作机器。
脏兮兮的沙发被抓起,移向破碎机等待剪切的“深渊巨口”。
看着是件高档货。
生活太过无聊,男人有一搭没一搭地想,柔软,丰满,绒布面料,如果不是被泼满狗血似的劣质油漆,刺鼻得要命,肯定早就被捡走。
夫妻吵架?高利贷追债?
男人脑中立刻冒出幸灾乐祸的猜测。
但即将“死亡”的猩红色沙发显然不能给他回答。
咚。
垃圾落进深处,装有锋利刀具的轴体飞速旋转,如以往的每一次,开始程序预定好的整理分割。
机器运行的轰鸣声中,男人忽然听到了些不一样的响动。
噗嗤。
噗嗤。
仿佛有什么撑破皮囊在爆浆。
没等脑子反应过来,他的眼睛已经捕捉到异样。
——骨碌碌。
一只腐烂的断手滚出。
那里本该躺着继续送去除杂压缩的木料,现在却挤满白胖扭动的蛆虫。
紧接着是更多更多的“拼图”。
内脏。
头颅。
蜷在沙发中的“礼物”被切成碎肉。
“呕。”不受控制地反胃,男人干哕了几声,忍着恶心想去按停机器,动起来才发现自己软了手脚。
人。
真的是人。有五根指头的同类。
摘掉口罩吐得天昏地暗,他哆哆嗦嗦掏出电话:“喂?110吗?”
“我要报警!”
负责出现场的是周山和汪来。
回到办公室时,后者的脸直接白了两度:“真行。”
“幸亏我赖床没吃早饭。”
松晓彤同情地递上除味剂,汪来火速开盖,哧哧地喷遍全身。
贺临风原本还在催玩具熊的报告,听到这话,抬起头问:“又一具?”
“你说行李箱那位?”汪来秒get。
约莫半个月前,宋安安坠楼当天,有工人内急,临时下车去厂房附近的树林里解决生理问题。因为怕被同事看见,对方打着手电,专门往深处走了点,意外踢到个被雪覆盖的行李箱,上着锁,似有若无地散发出臭味。
仗着自己高高壮壮,报案者大着胆子踹开,赫然与冻僵的男尸面对面。
这事儿还是贺临风经的手,后来重案组腾不出空,就转到了刑侦一队,可至今也没什么进展:
凶手非常狡猾,尸体的脸和指纹被开水烫过,面目全非,无法与数据库比对,只能确定是扼压颈部导致的窒息死;
行李箱与尸体穿着的衣服都很昂贵,却又没昂贵到限量xx件的地步,暂时推定受害者家境优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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