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不现实。
秦馥嫣深呼吸,扬起文雅的笑容,“郁东,请进来。”
唐郁东抬眸看向她,对她方才的称呼还有些诧异。
她好像没有那么怕他了。
但是过于礼貌的姿态尚在,与他还是保持着距离。
秦馥郁原是想将他往沙发引过去,转过身却看到沙发上挂着的真丝睡裙,羞得脸颊通红,连眼尾都像是沾染了胭脂似的。
她快步走过去,将那真丝睡裙往衣帽间里拿去,心底想着秦婉这丫头什么时候这么不靠谱,早上换下的睡裙竟然没有收起来,心底羞得很,额头贴在高级定制衣柜门,压根不想出去面对他。
许久之后,秦馥嫣才抬起头,到梳妆镜前整理了自己的面容,确认没问题,才走出衣帽间。
房间里铺着柔软的灰色地毯,即便秦馥嫣穿着高跟鞋,走出来还是悄无声息的。
她面色羞赧,正努力让自己忘记方才的画面,忽而又看到沙发上坐着的男人□□着双臂,那件破掉的衬衫被他脱下来捏在掌心。
秦馥嫣目光锁定唐郁东,从他棱角分明的脸庞往下移,落在他结实的胸膛,便是如此一清二楚地看到他胸膛上那头徐徐如山的雄狮刺青。
刺青的颜色像是特意调过,浅青色偏黄,临摹出狮面,神色与他面无表情的脸庞有几分相似,眼神是极为平淡,却有一股淡淡的忧伤,好似整座丛林无人能够与他靠近的悲凉。
她第一眼就认出这个刺青。
是当年在谷府将她从湖里抱起来时,她摸到的那个猛狮刺青。
她怔在原地,不知道该如何。
唐郁东怎么会有这个刺青?
难道唐郁东就是她的那个救命恩人?
原本垂着头的唐郁东感觉到了光影的变化,不经意抬起头,看到秦馥嫣怔愣的神色,以为她是被自己□□的身躯吓到,开口解释:“衣服要缝补,只能脱下来。”
秦馥嫣回过神,缓步朝他走过去,单薄手掌接过那白色衬衫,“给你将西装外套拿过来吗?”
唐郁东望着衣架子上挂着的黑色西装外套,声音是低沉醇厚的,“穿上西装有区别?”
秦馥嫣想了下,他里面是□□着,如果穿上西装,半遮掩着恐怕只会显得更欲,还不如不穿。
她将衬衫重新放下,为他拿来了薄薄的毯子盖在身上。
随后,她拿来针线和绷子,开始缝补衬衫。
她手指纤细,指尖捏着细细的银针,每一针都极为精细,唐郁东在旁边看她捏着针穿来穿去,脑袋有点晕。
只五分钟,她已经将裂缝缝补了一小段,唐郁东凑过去看了眼,竟当真看不出任何痕迹。
“手法不错。”唐郁东夸赞。
秦馥嫣最是喜欢刺绣,觉得只有在做这件事的时候,心底才算是能真的平静下来。
因而谈及刺绣,她神色难得放松了些许,为唐郁东解释了这种针线法,也难得提及:“我早年是在凝霜大师名下学习的。老师说我的针法还算可以。”
对于刺绣,唐郁东并不懂,只是前些时日为她收集孤品旗袍时,听到林澈在旁边唠叨过几句。
说秦馥嫣之前是拜在凝霜大师名下,针线活儿是一绝,设计的刺绣作品经常参与国际比赛,也得到过不错的成绩。
她还自己开过一个工作室,由秦婉作为代表,专门为客户定制旗袍的,当年就是让秦馥嫣接客单练习。
但凝霜大师去世后,秦馥郁就没有再参加过任何比赛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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