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绝不能丢。
所以他必须回来,给自己一个交待。
他已将青州各要害位置都换成自己的人,但密城守将杨灵,他并没有动。
杨灵虽是齐王死忠,但守住青州却是共同利害,故他丝毫也不担心对方会在背后给他使绊。
他也得报,杨灵早已做好玉石俱焚的准备。一旦守不住,便引水淹城,以此彻底断绝江都军队的进路。
青州战事的开端太过意外,大局已坏。杨灵若确实守不住,也只能如此行事了。
有这最后一道防线,那边无须过于担心,反而要做好陈士逊一旦计划不成便回头强攻白虎关的可能。
下半夜了,崔重晏独在关楼,依旧无眠。正对灯陷入凝思,一道来自远处的隐隐的厮杀之声,陡然将他惊醒。
这声音仿佛来自身后青州的方向。
他迅速起身,登上城楼至高之顶。
在视线尽头的漆黑夜色之中,莫名闪烁起了点点的亮光。亮光渐渐连点成片,越聚越多,远远望去,状若一条汇聚万沙的河流,正在向着关楼后的营房涌来。
他的心中生出不详之感,正要派人过去察看,在城楼的下方,一名随同崔忠的副将已是纵马疾驰赶到,看见他,仰面吼道:“崔将军!不好了!崔栩引着天鸿军杀来!”
崔重晏惊诧万分,一时以为听错,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崔昆迫于情势,不得已当众宣布废崔栩,改立他为世子。
实话说,在他的眼里,区区一个齐王世子的头衔,什么也不是,他从前不屑,如今更是如此。加在头上,于他而言,反而如同辱没,故他不许身边之人以此称他。
他之所以逼迫齐王发声,不过是向众人宣告一种态度,以减少控制青州时的不必要的阻力而已。
崔栩知道这个消息之后,恨他入骨是必然之事,但崔重晏完全不担心他那里会出任何岔子。
齐王对他下手,也是在青州解难之后。如今青州危局未解,崔栩敢有任何轻举妄动,都无异于是在往他自己的身上扎刀放血。
齐王必会安抚好崔栩,绝不容许他这个时候发难。
到底哪里出了问题,崔栩怎敢不惜自废局面,宁可彻底葬送青州,也要在这个时候迫不及待地掉头回来寻仇。
“齐王呢?他竟未加阻止?到底怎的一回事!”
崔重晏飞身疾下城楼,厉声反问。
那人满身挂血,胸前中箭,显然方经一番力战。
他喘出几口气,将发生的事全部说了出来。
就在今夜,崔栩突然领着一支数万的人马连夜开到青州,随即兵分两路。入城的那一支遇见崔交所领的一支驻军,二话不说,便猛攻起来。混战之际,齐王获悉消息,连靴都来不及穿好,赶去制止,田敬叫天鸿军退兵。
岂料,请神容易送神难,对方本就是图利而来,岂肯如此退去,当即开出天价条件,要求奉上米万石,布十万匹,金银百车,以充作行军钱粮。田敬知利害,一口答应,然而对方要他立刻兑现。这一时之间,哪里能凑出这许多钱资?请求予以宽限,日后再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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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方狮子大开口,不过只是一个由头罢了。吃定青州有难,当场翻脸,非但不肯收兵,反而一举杀入城中,四处放火烧屋,大肆劫掠。青州民众从睡梦中惊醒,四处奔逃,哭声不绝。可悲这座富饶的东境古城,转眼沦为人间地狱。
又因夜黑风高,人马混乱,另一支由崔栩亲自带领的人马浑然不知身后之事,依旧照着原定计划,正往这边杀气腾腾赶来。崔重晏方才远眺所见的光点,便是军队夜行用来照明的火杖。
“崔栩带了多少人来?”他问。
“至少过万!崔忠将军已领人马相迎,派人尽力向他喊话,叫他勿中奸计,如今当合力拒敌在先。但那厮完全不听,只怕很快就要杀到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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