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依然不见应答。
瑟瑟面上的笑容消失,目光微微闪烁,只立着,不再试图引他说话了。
谢隐山的视线从她藏着几分戒备之色的面上掠过,轻轻哼了一声,终于开口。
“你在怕甚?我会强行扣你下来?”
瑟瑟面露几分尬色,很快,神情转为自若,自嘲地笑了一下。
“我的面皮向来厚若城墙,叫信王见笑。”
谢隐山不再应她,打开腰间蹀躞带上随身系的一只小皮袋,从中摸出一件小物,朝她抛了过来。
瑟瑟被迫接住,低下头,见是一枚玉石扳指。弓弩手在射箭之时,常套在拇指之上,用来保护手指不受弓弦磨砺。
扳指看去有些年头了。坚硬的玉面之上,留了些许勾弦长年反复擦损的痕迹。
瑟瑟不解地抬头,对上对面男人的两道目光。
“此物是我早年之物,早已不用,留着也是累赘。你拿着吧。日后若有性命之虞,叫人送来这个,我便知道了。”
他淡淡地道,言罢,不再停留,迈步从她的身旁经过,向着远处那支整装待发的队伍走去。
瑟瑟眼中显出几分吃惊之色,愣怔一下,醒神过来,转头,看着他的背影,迟疑了下,道:“你留步。”
男人步伐未停。
瑟瑟将粗大的扳指往自己的纤指上一套,迈步便追,将他从后拽住。
男人抵不住她的拖曳,被强行拽回,又被推到了更深一些的林内。
瑟瑟踮脚,亲住了他的嘴,不肯放开。
男人起初不动。忽然,他反客为主,将她抱起,重重地压在一棵粗壮树干的背后,一把撩开裙裾,抵身压上。
她的身段相较于他,娇小得形同他托住的一片羽毛。她受着他毫不费力的摆布,细柔的脖颈无力地往后仰去,依在粗粝的老树干上,紧紧闭目,神情是快乐而悲伤的。
她感觉着粗壮的枝干在背后不停地颤动,头顶的枝叶,亦随那一股雄浑的力量而微微震颤。
晨光从树枝的罅隙里透落,闪烁不停。几片树叶经受不住,从树枝上如蝴蝶般盘旋飘落,掉在一只脱落倒翻覆地的绣鞋之上。
她的那根纤指紧紧勾着扳指,压在男人的后背之上,隔着衣物,深深地嵌入了他的皮肉。
伴着男人一道长长的吐气之声,终于,老树缓缓地停止震颤。
瑟瑟双腿无力挂落,被放回在了地上。
她站稳了犹在微微颤抖发软的腿,背对男人,低下头,默默整理好凌乱的衣裙,套回那一只方才脱脚的绣鞋,转过头,看见他望着自己,颈上伤处却微微渗血,便走了上去,小心地为他重新整理扎布。
谢隐山低头,紧紧地盯着她,目光随她而动,因她再次贴靠过来,呼吸再次一乱。
“日后你若是想回来,也送扳指来。无论何时,我都会去接你的。”
他的唇附在这个他无法摆脱,恨不能将她时刻锁在臂内的女子耳边,用带着几分残余欢爱余音的嗓,低低地嘱道。
瑟瑟嗤地轻笑出声。在他不解的注目中,一面继续为他整理伤处,一面低声讥道:“你做梦吧!我怎会回信王你的身边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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