宣烬便知道,此事碍不着宣珩这大侄儿什么事。
他和老二宣炀都是脑子没那么活络粗人。
对朝堂之上的弯弯绕绕实在是捋不大顺溜。
平日里最多替大侄儿撑撑场子。
真到了要紧关头,也就指望老四和宣珩他自己人了。
不过最近老四倒是有些奇怪。
似乎在朝堂之上许久不说话了。
也不知道心里面又闷着什么屁!
“切!就你机灵!”秦王宣炀瘪了瘪嘴。
低声嘲讽道:“装什么相啊!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私底下找人递信儿了!”
“我大侄儿那眼光,像是能选错人的么?”
真要有问题。
以老爷子偏袒护短的性子,早就让自己人,将那姓林的给悄没声儿地收拾干净了!
不然也得提点大侄儿几句,叫他自己好好善后。
哪里轮得到这些蠢货在朝上大呼小叫的!
一个个伸长了脖子上来就是“请陛下明鉴”,“求陛下严惩”的,活像是公鸡打鸣似的!
老爷子真要发起火来,一个个把底下的官员都拉出来,送到锦衣卫的诏狱里头审上一审。
这些朝臣们又不乐意!
事到如今。
皇长孙殿下已经答应当廷奏对。
底下的官员一时之间也无攻讦得把柄。
只能静待上首陛下的反应。
皇帝随手翻了翻宣珩奉上来的奏折,心下差不多已经有数了。
见底下官员被自己的皇太孙怼的哑口无言。
心下忍不住一笑。
到底还是开口:“既然如此,那便依照皇太孙所言,这盐税一事......如此叫众位卿家关心,朕也想要好好听上一听!”
此言一出,方才还震声如沸的一些官员,面色一变,垂首隐在人群中间,噤若寒蝉。
皇帝坐在龙椅上一眼望下去。
对于谁人是贼喊捉贼,他心底一清二楚。
不过眼下他也只是冷冷扫视而过,将方才朝臣之中,几个蹦跶的最欢的几个一一记下来了。
等抽出来了,他自会好好清算!
.
不多时,殿外小黄门传唤:“宣三品户部左侍郎,巡盐使钦差赵启功,从四品巡盐副使林清风等人上殿觐见——”
话音方才落下,殿外便缓缓走近几位身着朝服,满面似乎还带着路上仆仆风尘的朝官。
为首的那位领着众人在殿前叩拜。
“臣原户部左侍郎、巡盐使赵启功。”
“臣巡盐副使林清风。”
“臣巡盐巡盐御史......”
“叩见陛下,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!”
皇帝抬了抬手:“诸位爱卿平身吧!”
“赵爱卿。”
身为巡盐正使的赵启功,乃是陛下钦点的钦差大臣,此事巡盐一事,皇帝自然是要对他先行垂问。
“此行巡盐你奏报给太孙的文书,朕方才已经看过了,你不妨同诸位在座的诸位爱卿说说,此次巡盐收税几何啊?”
赵启功俯身叩首,小心翼翼地将自己往日文书之中奏报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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