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更不会今日这般轻而易举地放自己进府,又坐在此处,听他说了这么多的“大道理”?!
“你......什么意思?”燕王眸色一沉,盯着楚王的眼神满含审视的威胁。
楚王见燕王如此谨慎,心下暗自冷笑,面上却恳切得很。
“许是臣弟的话说得不够明白......”
他笑了笑,俯身朝着燕王颔首一拜:“臣弟自知自己非嫡非长,自身德行怕是也不能服众,实在不敢凌驾于四哥之上。”
“愿以燕王殿下为尊,马首是瞻,尽效犬马之劳,助四哥荣登宝位,以期来日,兄长莫要忘记臣弟尽的这一二分绵薄之力便可!”
燕王神色沉沉地看了楚王许久。
半晌才从他身上移开视线,盯着冰面儿上一沉一浮的轻晃的鱼线,眸光幽暗。
他缓缓开口:“本王,要看到你的诚意。”
“这是自然。”楚王眉眼舒展开来,从袖中抽出来一封密报,送到燕王身前。
他对着燕王笑了笑,缓缓开口:“这——是臣弟的第一份诚意......”
燕王垂眸一看,眸光一瞬间沉了下来。
“呵呵!”
燕王眯了眯眼,看着密函上所书的泉州告急等字迹,一字一句地开口:“真是,好大一份诚意呢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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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旦初一那一整日,宣珩都同朝中六部的重臣们,关在奉天殿商讨南下发兵讨敌一事。
午后宫中派出去的传旨的内监不断赶到各家武将勋贵府上,急急将人召进宫中。
到了下午,干脆连宫外的几位王爷也全都召入宫门。
“太孙。”秦王等人方才一入殿中,朝着上首的宣珩和在座的诸位朝臣武将颔了颔首。
便忍不住开口发问:“本王听说南边儿打仗了?怎么回事?加急文书何在,敌方派了多少兵马?”
站在一旁的萧明渊沉声开口:“王爷稍安勿躁。”
他大抵将战况复述了一遍,而后扫了一眼秦王等人,又补了一句:“这些都是派驻下南边儿的锦衣卫传来的消息。”
“至于泉州等地的加急文书,据说泉州守将常将军派出来了数人传信,只是......朝廷如今一封都还没收到。”
秦王眯了眯眼:“——什么叫还没收到?朝廷的驿站每六十里设一处,紧急军情八百里加急阻拦即斩——泉州战事紧急传不出来,他奶奶的附近州府守将也是死的吗?!”
萧明渊缓缓开口:“大抵是信丢了,人也跟着丢了,总之,如今战局紧急,只有尽早派兵支援,其余的是,怕是只能战后再行查处。”
一旁的晋王看了一眼堂上神色各异的众人,心下闪过一丝了然。
朝中这些老东西向来油滑又没用!
尤其是安歇文官,最喜欢叽叽歪歪扯出一通大道理来,响屁似的一放就放不停!
怕是为了出兵这事,争执得实在是下不来了,太孙才专程召了他们这些王叔入宫前来商议。
他抬眸看了一眼上首的宣珩,沉声问道:“太孙殿下以为应当如何安排?”
宣珩顿了顿,垂眸看了一眼方才底下一直吵得沸沸扬扬的文臣武将们。
漆黑的眼眸逡巡过每一个人的脸,积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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