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,太有意思了。
候机室内重归安静。
“傅总,这趟航班预计有三十分钟左右的延误,您可能还需要再等待一会儿才能登机。”
宋见霜离开后,候在一旁的秘书才快步上前,低声向老板汇报航班延误的消息。
高大冷冽的男人立在窗前,颔首道:“知道了。”
灰绿色的眸光停驻在明净闪亮的大片窗玻璃上,直到口袋里传来手机震动的声音,才收回视线。
是重要的合作商发来的消息。
傅呈钧很快处理完了堆积的信息,退出聊天窗口,指腹在屏幕上微微停顿,却并没有摁灭屏幕。
片刻后,指尖滑动,一个个聊天框不断掠过视野。
在很下面的位置,他才找到了那个再熟悉不过的蓝色头像。
仿佛也是到这一刻,傅呈钧才异常清晰地意识到,兰又嘉已经很久没有给他发过消息了。
他点进聊天框,最新一条消息还停留在一周前。
是兰又嘉答辩结束的那天,絮絮叨叨地发过来一堆话,说要来公司找他,最后又自觉地改成了回家等他。
【今天晚上回家好不好?】
【我真的很想见你。】
而那天傅呈钧一直等到忙完下午的事,才在几小时后简短地回了一句。
【明天回来。】
再往后就是一片空白。
兰又嘉再也没有主动找过他。
傅呈钧想了一会儿,才从脑海里找到那个曾经没有机会使用,乃至令他有些不确定含义的词语。
这是……冷战?
在过去的三年时间里,兰又嘉从来没有过这么久的沉寂。
他一直很忙,可那个一贯明媚烂漫的青年,总会想方设法地闯进他的视野。
怔然失神的这一刻,傅呈钧无端地想起了那个发着烧的早晨,怀中人认真地请求他去看自己的毕业晚会。
——“如果你已经有其他安排,可不可以为我腾出一点时间?对我来说,那一天真的很重要,我不想一个人度过。”
还有更早以前,生日那天特意定了闹钟通视频的凌晨,仍缩在被窝里的人笑得天真又期盼。
——“那晚能不能算是我们的第一次约会?那时候我才十九岁,呈钧,时间过得好快,我比那时候更加……”
不再是满含憧憬的我们,而是被分隔开的我和你。
有什么东西正在悄无声息地改变。
此刻思绪翻涌的傅呈钧第一次知道,原来自己能将那些已过去的日常琐事记得如此清楚。
尤其是几天前的夜晚,他说出那句话之后,身边人忽然露出的那个笑。
柔软的、湿漉漉的微笑。
在凄寒的夜里分外清晰刻骨。
这晚之后,他们又是几天没有见面。
而他马上就要再次出差。
立在窗边的男人沉默良久,按了按眉心,抬眸看向一旁的秘书,凝声问:“周六晚上有没有行程?”
“这周六吗?有的傅总,是跟欧洲那边有一个线上会议,对了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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