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呈钧翻到这一页后,视线在上面停留了很久。
而站在对面的梁思,看到那一页时,神情异常冷静。
尽职尽责的助理汇报完了自己在周末做的事,接着总结道:“我想,除了有一点低血糖,兰先生的身体应该很健康。”
他异常冷静地撒着谎。
刚刚交给傅总的所有文件都是真实的。
唯独这句话,是假的。
在这个风雨骇然、四处奔波的周末,梁思的确没有在其他任何医院查到兰先生的诊疗记录。
可他记得那个充满消毒水气味的惊惶夜晚,耳畔那道蕴着无限爱意的清亮声音:“人只有一颗心,我也只想把它放在一个地方。”
也记得几天后,他给兰先生打电话时,听筒里传出来的旁人话语:“……常用的几种药都在这里了,你看要哪个?有没有去医院查过是为什么吃不下饭啊?”
更有不久之后,保洁员毫无情绪的礼貌回应:“兰先生让我清空他的房间,清理掉所有他用过的东西。”
无数声音在梁思乱糟糟的脑袋里徘徊,与一片空白的诊疗记录隐隐相悖。
? 如?您?访?问?的?W?a?n?g?址?F?a?布?Y?e?不?是?ì?f?u???€?n????0????5?﹒??????m?则?为?屾?寨?佔?点
他想,一定有哪里出了问题。
可是他跑遍了京珠市的每家医院,也找不到问题出在哪。
今天早晨,整整两天没睡好觉的梁思,带着连夜汇总好的文件,照常出门上班。
但在踏进公司大楼前的一秒,他忽然停下脚步,动作匆忙地拦住一辆刚送走客人的出租车。
他又去了京珠市第三医院。
其实梁思在接到傅总电话后,赶去的第一家医院,就是三院。
因为这是他明确知道兰先生去过的一家医院。
他有兰又嘉的身份信息,很快想办法拿到了一份血检报告。
是一个月前就亲眼见过的那份报告。
结果一切正常,兰先生很健康。
可那道单薄瘦削的身影始终在脑海里挥之不去。
所以这天早晨,纡郁难释的梁思,擅自做了比调取报告更多的事。
他冲动地闯进了那天给兰先生处理食物过敏的科室,问坐在里面的医生:“医生,你们的报告会不会出问题?病人抽血的时候还在过敏,检验结果怎么会这么正常?”
当班医生接过了他递来的报告,扫过上面的患者姓名时,立刻想起了什么,蓦地抬头看他:“你刚去打的报告?可能是系统里没再更新……我记得检验科已经通知过这个病人了啊,让他尽快来复查的。这份报告确实是弄错了,不是他的检测结果,他没跟你说吗?”
此刻坐在科室里的,恰好就是一个月前,为兰又嘉治疗过敏的那个医生。
他认出了神情忽然变得分外惊诧的梁思。
因为当时对方听见他说病人对蛋白过敏的时候,也露出了同样的神情。
惊愕之后,是难以置信的失魂落魄。
见状,医生叹了口气:“过敏没跟你说,报告弄错也没跟你说,你到底是不是他的家属啊?唉,你先等等,我后面还有其他病人排着队,我让检验科重新上传一下报告,你去重打一份吧。”
但在这个直叫人摇头的家属转身要走的时候,医生犹豫片刻,还是没忍住,喊他:“对了,虽然这话可能没什么用,但我真的劝你重视一下病人的身体,一定要带他再去做个详细的检查。”
“详细的检查?”那人
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/提交/前进键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