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现在就在你脸上画一个大王八!再写上谭爸爸到此一游~”
笔尖刚要碰到迟与非的脸,谭欢的手腕突然被攥紧,天旋地转,他被迟与非紧紧压在了椅背上。
迟与非睁着清明的黑眸,大手抓着谭欢的手腕,正低头看他。
“啊啊啊!”谭欢惊呼。
[啊啊啊!]系统尖叫。
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谭欢吓傻了,他眨了眨眼,又眨了眨眼,第一时间挣扎着要去扶自己的帽子。
可千万不能让迟与非看到他的兔耳朵!
迟与非膝盖顶着谭欢的腿,轻易压制谭欢的挣扎,一只手就禁锢了谭欢的两只手,连谭欢手里的马克笔都给夺走了。
“你没醉?你是装的?”谭欢像条鲤鱼上下弹动,惊慌失措。
迟与非打量马克笔,又看谭欢,眼神黑沉,看得谭欢兔耳朵和兔尾巴上的毛又炸开了。
“你你你要干什么?”
“你想在我脸上画什么?”迟与非终于说话,声音冷淡却带着压迫。
“你管我!迟与非!我警告你快点放开我!你要是不放开我,我一定会跟洛辰说的!我会让洛辰讨厌你!”
谭欢急得脸颊泛红,鲤鱼弹跳耗尽了他的力气,他只能喘着气被迟与非压制在身下,桃花眼瞪圆,嘴上凶巴巴,眸中慌兮兮。
迟与非握着马克笔靠近谭欢,“你要在我脸上画个王八?还想署名到此一游?”
迟与非的气场太强了,强烈的危机感在车内狭小的空间里密不透风的裹挟着谭欢,小动物的本能让谭欢想求饶,可好胜心又让他忍不住呛声。
“是啊!所以呢?你能拿我怎么样?我不仅要署名!我还要写谭爸爸到此一游!不是谭欢!是谭爸爸!我是你爸爸——啊!”
谭欢虚张声势的叫喊突然收声,他身体轻轻颤抖,不敢置信地看着迟与非将马克笔的笔尖落在了他的脖颈上。
细白泛着薄红的清透皮肤上落下一个黑点,迟与非握着笔,缓缓移动,由点画线,笔尖像刀尖划过谭欢的皮肤,划过小巧的喉结,在谭欢的脖颈上留下一条黑色的横线,黑与白强烈对比,明明该代表着威胁、恐吓的黑线莫名让人躁动。
只是笔尖触碰,不该痛的,谭欢却觉得皮肤上有隐秘的痛感,又像太痒了让他产生的错觉。
迟与非收笔,声音压低:“谭欢,别再惹我。”
谭欢眼眸湿润,睫毛湿漉漉粘成一片,他扬着纤细脖颈,脑袋用力顶着帽子压在椅背上,不敢动,他怕他动一下帽子就掉了。
他也不敢看迟与非,他像被野兽禁锢,他第一次体会到了弱小动物的无助。
迟与非垂眸,盯着那道随着皮肤起伏的黑线看了几秒,叫停车子,下车后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。
迟与非离开,车内的压迫感消失,谭欢一把扶住帽子,坐起来,整个人仍懵懵的。
这时隔板缓缓升起,谭欢对上大学生司机充满激动、八卦、忐忑、不安、贪财等等复杂情绪的双眼。
大学生司机咽了口唾沫,小心翼翼地问:“老板,我这个工资……还能正常发吗?”
谭欢:“……发。”
车子很快重新启动,车开走后,迟与非从黑暗的巷子里走出来。
他看着夜色下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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