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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迟与非,他挂起虚假的高傲,深藏满心的自卑,轻声地、一字一顿地下命令。

“迟与非,我命令你安抚我。”

认可、友情、朋友……他都不需要。

如果王子的命令不够,他就夺得王位。

当了王,谁都不能拒绝他。

迟与非低头,看着谭欢面上摇摇欲坠的高傲,看着他浸在情欲里,即将淹死在里面。

他厌恶谭欢,厌恶这个分不清情势、看不清真相的蠢兔子,这只蠢兔子甚至连自己的情敌是谁都不知道,张牙舞爪地挥舞着没有利刃的爪子,只会给人惹麻烦、添乱子,还很自以为是。

这只令人厌恶的蠢兔子正挂起一戳就破的骄矜命令他,他站得摇摇晃晃,泪水盈满眼眶,泡在眼泪里的红眸溢满了不自知的可怜,迟与非轻易就能撕烂他的高傲,摧毁他的骄矜。

迟与非喜欢破坏、喜欢毁灭,他的生命里不存在纵容、理解,也不该有爱恨和欲。

他顺着谭欢的力道走近,胸腔翻涌起浓重的毁灭欲。

毁了这只蠢兔子,撕烂他虚假的高傲,彻底处理掉他,让他被搅乱的生活恢复平静。

谭欢不知道自己正命令一只恶魔,他指尖顺着迟与非的袖口向下,轻轻勾住迟与非的手指,将迟与非的手拉向自己,放到自己脆弱的颈项上。

他快站不住了,他需要安抚,他需要立刻缓解这该死的发情期。

迟与非的指尖碰到了谭欢的锁骨,迟与非的温度让谭欢舒服地轻叹。

那指尖若即若离,谭欢很不满意。

他握着迟与非的手腕,甚至想把迟与非的手塞进自己的衣服里。

迟与非突然动了,他指尖用力按压谭欢的锁骨,顺着他清晰的锁骨线条重重揉压,在本就泛着粉色的皮肤上留下无法忽视的深红。

大力的抚触是最佳的安抚。

谭欢顺着兔笼滑坐在衣服堆上 ,迟与非仍站着,指尖离开他的锁骨,停在他的头顶,又用力隔着黑布揉捏谭欢的兔耳朵。

绵软的兔耳朵像面团一样被大力挤压又骤然释放。

谭欢突然低头咬住迟与非的衣服,呜呜咽咽的声音压抑在喉咙间,泪珠一颗颗滚落,这场一直被粗暴抑制的发情期终于得到了第一次发泄。

“咣。”

有什么东西掉在地上,迟与非转身上楼,背影消失。

谭欢蜷缩在迟与非的衣服堆里,红眸有些失焦,身体的热度正慢慢降低。

刚刚发生的一切变得朦胧,像隔了层纱。

等谭欢找回意识,第一眼就看到了掉在地上的钥匙。

他来不及细想,只知道自己的兔子精身份幸运地没有暴露,迟与非还不小心掉了钥匙,现在是他逃跑的最佳时机!

他捡起笼子边的钥匙,打开十把锁,踉踉跄跄地往出跑。

别墅的门重新关上,站在上半截楼梯处,藏在黑暗里的迟与非走下来。

他站到空荡的兔笼前,看着里面被扔下的衣服。

那全都是他的衣服,如今已充满褶皱和隐秘的湿痕。

他盯着那片湿痕,突然踢飞地上被用过就丢的钥匙。

愚蠢是会传染的,迟与非被谭欢传染,没有在最合适的时机毁掉谭欢,而是帮谭欢维持了他岌岌可危的高傲。

踢飞钥匙,迟与非已恢复平日的死水模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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