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谭欢跑了,谭大哥也不踢那些媒体了,他终于扑过来抱住了自己的三个孩子,一家五口坐在充气垫上互相拥抱,久久不肯撒手。
在先前一批媒体跑过来后,更多的媒体跑了过来,他们将谭大哥一家五口围住,问题一个接一个扔出来。
“请问你们的孩子是怎么被救下来的?”
“听说那个人会飞是吗?”
“你们认识刚刚救人的人吗?”
“那个人到底是怎么上去的?”
“能不能采访一下三个小朋友?”
谭大哥和谭大嫂很快整理好心情,他们抱着三个孩子从垫子上下来,两人虽然一身狼狈,但已重新恢复了豪门的傲慢。
他们面对无数媒体,慢条斯理地回答:
“不认识,没见过。”
“可能就是好心人吧。”
“会飞?开什么玩笑,超人电影看多了?”
这边谭家五口应付媒体,另一边谭欢已经跑远了。
他专挑漆黑的小巷子钻,漫无目的闷头乱跑,等跑到没人的地方,他又开始边跑边跳。
他能感觉到他的血脉彻底压不住了,他马上就要转化到别的血脉了,可他又累又疼,完全没法思考往哪里跑。
他只知道绝对不能让人看见。
因此,谭欢没发现他身后一直跟着一个人。
迟与非留下千万秘书善后,第一时间跟上了谭欢。
也幸好谭欢太累了,虽然跳了几次,但跳得不高也不远,迟与非还是能跟上的。
等谭欢又一起跳起来时,他被烧得乱七八糟的衣服先掉在了地上。
半空中,一只白毛烧焦变黑毛、浑身东秃一块西秃一块,沾满了干涸血渍的小兔子被白光包裹,漂浮在半空中缓缓掉落。
小兔子双眸紧闭,似乎已经晕了。
迟与非奔跑速度不减,利落踩踏小巷角落的箱子借力,跳了起来。
他接住了缓缓掉落的小兔子。
又惨又可怜的小兔子被迟与非托在掌心,小小的胸口轻轻起伏。
迟与非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掌心里的小兔子。
今夜的一切他全程隐在暗处,谭欢完全没有发现他。
他从不屑、怀疑到不敢置信,亲眼见证了这只又小又蠢的兔子制造了奇迹。
他本来想拆穿这只兔子,想把他抓起来塞进笼子里,先关一阵子再说。
可他又改变主意了,他想看到更多,想了解更多。
但迟与非还是生气的。
蠢兔子数次陷入危机的情景在他眼前浮现,小小身体上遍布的伤痕也十分刺眼。
迟与非咬了咬后槽牙,想吃炖兔肉的心情依旧没变。
他将掌心的小兔子托到面前,打量了一会儿,托起兔头,张开了嘴。
谭欢其实没有彻底晕,他太累了,血脉又在他身体里沸腾,他一直在要晕不晕的状态徘徊。
就在他想着不能这么晕倒,至少要回家再说时,他觉得自己好像被什么东西托了起来。
他缓缓睁开眼睛,看到了一口白牙和……深渊巨口。
谭欢两条兔子腿一蹬,这回彻底晕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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