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尝到了那片陈旧伤疤的味道。
那里面有幼年迟与非的无助、彷徨,和无人在意的悲痛。
现在谭欢在意了。
他一点一点地舔着那处伤疤,留给迟与非软热濡湿的触感,带走了那片伤疤的沉痛。
迟与非的额头变得完好如初。
他五官俊美绝伦,再无任何瑕疵。
谭欢没有再去看迟与非,他将脸颊埋入迟与非的颈窝,“迟与非,你可以像其他人一样梳大背头了。”
迟与非察觉到了什么,搂着谭欢的臂弯越收越紧,声音有些哑:
“我不喜欢大背头。”
谭欢笑了起来:“要梳的,霸总标配嘛,你看你们公司的人,全是大背头。”
谭欢身后四翼的虚影正在破碎,碎成了无数金白交织的光点。
那些光点一缕一缕地往迟与非的身体里钻。
迟与非觉得头脑发昏,身体被暖流拥抱,很舒服,却也动不了。
他抱紧谭欢的双臂缓缓垂下,眼皮沉重。
今夜的记忆在他的脑海里震荡,像被剪碎的画布,正慢慢消失。
谭欢的声音明明来自身旁,听起来却像来自远方。
“迟与非,谢谢你今晚陪我看流星雨。”
“还有……对不起,我还不能让你知道这一切。”
“我是个能力很弱小的天使,我连翅膀都没长全,我能做的,也只是耗尽未长成的四翼,抹去你今夜的记忆。”
谭欢的四翼渐渐消失了。
他站了起来,看着躺在地上的迟与非。
迟与非双眸空茫,映着月影下的谭欢。
“今夜,我很开心。”
最后一颗流星雨消失在地平面,谭欢扇动剩下的双翼,离开了顶楼。
流星雨停了,短暂的美梦也结束了。
迟与非的双手一点点握拳,空茫的双眸逐渐凝神。
不能忘!一时一刻、一分一秒,全部都不能忘!
迟与非猛地坐了起来。
他大脑一阵眩晕,眼前天旋地转,他捂着脑袋,剧烈地喘气,浑身早已大汗淋漓。
小野猫蹲坐在迟与非面前,歪着脑袋奇怪地看着他。
“喵喵?”
迟与非缓缓拿开手,看着眼前的小野猫,突然双手向后撑着地面,放声大笑起来。
他从未笑得这么畅快过。
“没忘,太好了,什么都没忘,谭欢,你又失败了。”
笑够了,迟与非的笑容瞬间收敛,他摸了摸光滑的额头,五指将刘海梳到脑后。
他站起来,垂下眸,黑眸里压抑的疯狂一点点溢出来,在无人的大厦顶层肆无忌惮地宣泄着。
“谭欢,我会抓住你的,我会打造最豪华的笼子把你关起来。”
迟与非又开始笑,只是这次唇角微勾,内敛而压抑。
他走向下楼的铁门,拧动把手,把手哗哗作响,没拧开。
迟与非的笑意僵在脸上,他又拧了拧,还是没拧开。 w?a?n?g?阯?f?a?布?y?e?ǐ????u?????n?2???②?5?????o??
他深吸一口气,用力拧动,拧得铁门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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