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。
谭欢好奇地拿起来,相框上是一个女人和一个小男孩,女人满眼慈爱地看着怀里的孩子,小男孩则笑得格外灿烂,背景就是这间花房。
小男孩的五官很像迟与非,谭欢指着小男孩问:“这个是你吗?”
迟与非道:“是我。”
“那这个……”谭欢的手指移到了女人身上。
迟与非的语气很淡,“是我母亲。”
他垂眸看着谭欢手里的照片,眼神没什么波动。
在系统给的书中前半册剧情里,几乎没有关于迟与非母亲的剧情,谭欢对他母亲的了解稀少得可怜。
他看着女人微微弯起的眉眼,下意识地说:
“你的母亲看起来很爱你。”
没想到这句话却好像触碰到了迟与非的逆鳞,迟与非突然冷笑了一声。
“只是看起来罢了。”
谭欢觉得他好像发现了迟与非的秘密,理智告诉他不要再问了,可扑通扑通的心脏却想知道更多。
“为什么这么说?”谭欢还是问出了口。
迟与非看着照片里的女人,突然问道:“爱是什么?”
谭欢张了张嘴,脑海里闪过了他的父母、他的哥哥们,又闪过很多电视剧的画面,他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。
迟与非也没想得到谭欢的答案,他自顾自地说:
“她曾想尽一切办法要杀了我,火、刀、水,闷死或掐死,可我这条命太硬,最终在杀死我之前,她自己却先死了。”
“如果她很爱我,爱和恨又有什么区别?”
迟与非抬手,轻轻捏住了谭欢的后颈,指腹摩挲着他的皮肤,像在寻找脉搏的位置。
这样脆弱的脖颈,一个巧劲就能断裂。
他看着谭欢,眼睛黑而深,一切情感都淹没在里面,再也看不出一丝波澜。
谭欢的那种小动物直觉陡然炸开,无数个危险信号传递到他的四肢百骸。
迟与非现在很危险!非常危险!
这个念头无法抗拒地充斥在谭欢的脑海,他脚尖动了动,已经做出逃跑的姿势。
迟与非微微低头,鼻尖几乎碰到谭欢的鼻尖。
他的声音近乎呢喃:
“恨意驱使着一个生命摧毁另一个生命,只要是活着的东西都是复杂且善变的,唯有死亡永恒。谭欢,你觉得什么是爱,什么又是恨呢?”
系统在这时发出尖锐警告:
[警告警告!迟与非对宿主的恨意值已经达到50%!鉴于主角受人设的危险性!建议宿主现在立刻逃跑!先保命再说!]
谭欢没动。
系统还在催促:[宿主!快跑吧!还记得我之前提醒过你吗?迟与非这个人很危险的,随着恨意值的提高,他对你来说也会越来越不安全!]
谭欢还是没动,他在脑海里轻轻对系统说:[系统,我不会有事的。]
他仰起头,鼻尖轻轻蹭到了迟与非的鼻尖,像小动物互相交换信号,轻轻厮磨彼此。
“我不知道爱和恨怎么定义,我只知道,我不舍得让我爱的人疼。”
迟与非近距离看谭欢的眼睛,看了许久许久。
他突然松开了谭欢的后颈,将谭欢捧着的相框拿走,倒扣着放回去。
那股让谭欢炸毛的危险感如潮水般褪去,迟与非像没事人一样扯着谭欢的手腕往外走。
“不是要去吃晚饭吗?走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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