谭母被看得皱眉,抬眼看来,“看什么?”
谭父控诉:“阿燃……呜呜呜,都怪你,你非要搞什么放养、铁血教育,我们欢欢和他三个哥哥不一样的,你看把我们欢欢折磨的!小脸都瘦成什么样了!你们圣星的人都跟神经病似的!非要追捧什么纯种血脉!混血怎么啦!混血厉害着呢!你们那都是偏见!偏见!!!”
谭母敛下眉眼,罕见地没有反驳谭父。
她悠长地叹了口气,突然道:“快到小欢的生日了,我想好送他什么生日礼物了。”
在谭父和谭母身后,并排跪着三名举着大水缸的青年,三名青年身后都长着洁白的六翼。
此时三名青年正在彼此小声嘀咕:
“要我说,怪你,每回小欢出丑,你笑得最大声!”
“那是你先笑的好吗?我只是被你带动的!”
“对!都是你们两个的问题!跟我可没关啊!”
“没关个屁!是你先叫他小混血的!”
“我叫他小混血的时候才几岁啊!我、我那不还小嘛!情有可原!”
“我呸!你小,那小欢不是更小!你可耻!”
“好哇,说我可耻!你更可耻好吧!是谁在祭礼的时候录像的?是你!你还经常逮着小欢放给他看,笑话他唱歌跑调!”
“我我我……那我每回放的时候,不是你笑得最大声吗?”
“你还总说他添麻烦!是麻烦精!”
“你不也说过吗?他确实是惹了很多麻烦啊!”
突然,一道罡风甩过来,将三名青年吹起来,重重砸到墙上。
三名青年自高处滑落,跪在地上吐血。
谭母走到三名青年面前,面容紧绷,闪过许多情绪,最后充满愧疚地闭上眼。
“起来,继续跪着。”
“小欢会变成现在的性情,我们都有错,谁都不无辜。”
三名青年低下头,纷纷叹气,脸上闪过愧色。
伤害总是由边边角角的小事形成,积少成多、聚沙成塔,最后变成无可挽回的沟壑。
他们唯一幸运的是谭欢没有真正死亡,谭欢心软、善良、好说话,谭欢总是会原谅他们的。
原谅他卑劣、狡诈的家人们。
除夕当天,谭欢早早爬起来,戴上一顶小帽子,迎着清晨凛冽的风,走出大门,跑向小区门口。
他戴帽子是为了藏自己可能会长出来的花,总用魔术道具当借口,他自己都不信了。
此时距离他和迟与非约定的时间还有半个多小时,谭欢知道自己下来早了,可他忍不住。
明明他此时不是兔子精血脉,还是一路跑跑跳跳,跑出小区,一眼就看到了迟与非的车。
迟与非下车,看向他。
谭欢愣了下,立刻拔足狂奔,跑到迟与非面前,刹不住闸一脑门撞入迟与非怀里。
迟与非稳稳接住谭欢,淡淡评价:“头壳挺硬。”
谭欢仰起头笑:“你怎么来这么早呀?”
迟与非也笑,他拨了拨谭欢有点歪的帽檐。
“因为我知道,你会很早出来等我。”
第53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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