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不需要动脑子的劳动很容易让人走神,谭欢就走神了,揪了几个面疙瘩后,又开始想他要怎么做那个任务。
面团在他手里揉来揉去,揪出来的几个面疙瘩又被他给揉回去了。
谭欢低头,看着手里的大面团,一边思考一边把面团揉成胖胖的圆柱体,再把圆柱体竖起来放在面板上,一左一右扯出来两个面疙瘩,搓成圆形,用手不停拍拍拍,拍得表面十分光滑。
他这完全是发呆的产物,没等他自己回过神,迟与非突然站在谭欢旁边,语气阴森森地问:
“谭欢,你在做什么?”
谭欢回过神,低头一看,一门大炮正对着他,他脸颊瞬间烧了起来,磕磕巴巴地说:
“我我我揉面团……”
“这叫面团?”迟与非反问。
谭欢戳了戳又胖又憨的大炮台,嘴硬道:“当然是面团啦……”
迟与非一拳锤扁了大炮台,沾着面粉的手掐着谭欢的下巴晃了晃,“谭欢,别想些乱七八糟的坏主意。”
谭欢无辜地保证:“没有呀,我什么都没想。”
“没想你脸红什么?”迟与非不打算轻易放过他。
谭欢往脸上抹面粉,“没红,你看错啦!”
迟与非看着快把自己糊成面粉小人的谭欢,终于放过了他,继续包饺子。
迟与非的动作很麻利,除了饺子,还做了一桌子菜。
谭欢去贴春联,还把所有他看到的窗户都贴上了窗花,最后郑重地把大胖头鱼灯挂在了客厅旁的阳台。
他打开电视机,里面正在播春晚,谭欢把音量调大,环视一圈,满意地点点头,空荡冷清的别墅总算有了些年味。
等迟与非从厨房出来,看到大变样的客厅,愣了一下。
谭欢张开手,“非非!好看吗?”
迟与非仔细看过每一张窗花,看过亮着七色光土里土气的胖头鱼灯,看过电视机里热热闹闹的春晚,最后看向谭欢。
这是很普通的一个除夕,却也是迟与非从没经历过的除夕。
迟与非看着谭欢,看了许久,声音很轻:“好看。”
他们一起坐在客厅边看春晚边吃饭,谭欢虽然不会包饺子,可还是在迟与非包的时候,努力包了两个丑不拉几的饺子,里面偷偷塞了两枚硬币。
吃饭的时候,他特意把自己包的两个丑不拉几的饺子夹出来放进迟与非的碗里,期待地看着他。
迟与非本以为谭欢只是想让他尝尝,却不想两个饺子都吃出了硬币。
明明是谭欢自己包进去的,他却表现得特别惊喜,不停鼓掌,夸迟与非幸运:
“非非!吃到包了硬币的饺子,一整年都会行大运的!你吃到了两枚硬币,就是双倍的好运!”
明明这不是什么惊喜的事情,迟与非却在谭欢的感染下,也跟着笑了。
吃过年夜饭,谭欢扯着迟与非出去放鞭炮和烟花。
听着噼里啪啦的爆竹声,谭欢开心地蹦蹦跳跳,他特意没放焰火棒,打算等过了晚上十二点再放。
放完鞭炮,迟与非和谭欢回到别墅,继续看春晚。
迟与非从没看过春晚,谭欢坐在他旁边 ,时不时笑得人仰马翻,靠着迟与非笑得直抖,这对迟与非来说是很奇妙的体验。
与其说在看春晚,不如说是谭欢看春晚,迟与非看谭欢。
谭欢中间好几次都困了,就是不肯去睡,他缩在沙发上,枕着迟与非的肩膀,很认真地说:
“非非,这是守岁!我想跟你一起守岁!”
迟与非便不再赶他,两个人继续看春晚。
看了一会儿,迟与非竟然也困了,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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