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与非经受不住他吸血的,况且谭欢没实际操作过,他怕他控制不住自己。
刚刚只是一点指尖血都让他那么沉迷了。
迟与非的大手轻抚谭欢的后背,发出邀请,“喝一点?”
谭欢摇摇头,脸颊却仍埋在迟与非的颈窝,不停地嗅闻,深呼吸,饮鸩止渴。
迟与非再次邀请:“喝一点吧。”
谭欢还是摇头,小尖牙却已经忍不住抵上了迟与非的皮肤。
他几乎能听到皮肤下血液奔流的声音,比音乐都好听。
只要再用一点点力就可以咬破迟与非的皮肤,喝到美味的鲜血了。
谭欢拱着迟与非的颈窝,被鲜血的甜味勾得迷迷糊糊。
到时候,他的尖牙会释放出让人情动并屏蔽痛感的毒素,保证他的食物不会有一点痛苦,会一直沉溺在激烈的情动里,因为情动时的鲜血才是最美味的。
等他吃饱了,再舔舔迟与非的伤口,吸血鬼的唾液可以愈合伤口,好让他的食物心甘情愿地当储备粮。
吸血鬼就是如此恶劣的生物,他们的美丽、尖牙、毒素、唾液,无一不是为了狩猎和欺骗,为了能够满足自己的食欲。
谭欢一遍遍在脑海里预演着即将发生的一切,然后张大嘴,“啊——”
迟与非闭眼,等待着刺痛袭来。
然而没有刺痛,只有一声诡异的“咯吱”声。
迟与非抬眸,就见谭欢最后关头转头,一口咬穿了皮质沙发的椅背。
谭欢看起来很懊恼,他猛地抬头,“呸”一声吐出了嘴巴里的泡沫棉。
他扬起手,指甲变得黑而尖锐,一爪子又在沙发上挠出几道子。
谭欢站起来,退到窗边,肚子仍时不时嗡鸣几声。
他使劲拍了拍自己扁扁的肚子,大声道:“迟与非!我不会咬你的!饿死都不会咬你的!”
他转身,今夜第二次踩上窗户。
一回生二回熟,不等迟与非靠近,谭欢后背张开一对漆黑的蝠翼,蝠翼用力一扇,将窗帘掀飞,人也飞了出去。
迟与非来到窗边,看着飞走的谭欢,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颈侧,那里有谭欢的小尖牙压出来的凹痕,很轻微,也没破皮。
他将被谭欢吸到发白的指尖抵在唇边,轻轻舔了一下,笑了。
“又是个小鸟人。”
谭欢东倒西歪地往家里飞。
他饿坏了,视线忍不住往地面看,想找个猎物吃顿饱饭,可别墅区偏僻,大半夜的又没什么行人,谭欢一直没得逞。
饿着饿着他有点饿过劲了,理智也慢慢回笼。
他飞过一处高楼,路过一扇扇黑漆漆的窗户,突然一顿,又飞了回来。
他将脸贴上窗户玻璃,和里面同样将脸贴在玻璃上的小孩子大眼瞪小眼。
小孩子今晚第一次在家长的鼓励下一个人睡觉,可关灯后熟悉的房间变得处处陌生,他太害怕了,实在睡不着,便裹着被子趴在窗户边往外看。
至少外面还有一些建筑是亮着灯的,看着没那么黑。
然后小孩子就看到一个长着黑翅膀的人飞了过去,那个人披着斗篷(其实是薄毯),还没穿裤子!飞起来时斗篷随风飘扬,小孩子看到了闪着亮光的屁股!
小孩子惊吓过度,瞪圆了眼睛,不等反应过来,那个飞过去的人又飞了回来,还把脸贴在玻璃上,用一双红通通闪着光的眼睛看着他。
谭欢趴在玻璃上,正在做思想斗争:
“要不要进去嘬两口?可这是个小孩啊,我下不去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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