紧接着他又问了一遍:
“欢欢,你想要我活着吗?”
谭欢顾不上尴尬了,因坐姿导致的高低差,他低头认真地看着迟与非,一字一顿道:
“我要你活着。”
迟与非仰起头,湖水里的幽光闪烁。
“那你要特别特别喜欢我,特别特别爱我。”
这话很不像迟与非的风格,但他确实这么说了。
谭欢一瞬间脸红,红色蔓延,薄薄的耳朵快滴血了。
他想着幸好书房没开灯,迟与非应当看不见他脸红了。
他绞尽脑汁想要怎么回答迟与非,迟与非已经迅速抛出了下一个问题。
“欢欢,你喜欢我吗?”
“我……”谭欢咬着唇,说不口。
迟与非只在谭欢吸血鬼血脉时听过谭欢的心声,那一声声喜欢如今仍在迟与非的脑海里回荡,是午夜梦回都要时常拿出来回味的甜点。
可此时迟与非突然特别想听谭欢亲口说出来。
他问了喜欢,又开始问更过分的:
“你爱我吗?”
喜欢和爱,几个简单的字眼含在谭欢的唇舌间,来回咀嚼,怎么都说不出口。
谭欢犹犹豫豫,迟与非却等不及。
他突然掐着谭欢的腰,把他提了起来。
办公桌上的东西都被他扫到了地上,连显示器都掉了下去,砸在地面发出巨大的声响。
谭欢忍不住歪头去看,迟与非已经挤进了谭欢身前,双手撑在桌子两边,以强势的姿态逼近他,又问:
“不回答我吗?”
谭欢垂下眼帘,狐狸耳朵一起垂下来,他觉得自己脸红到唇都是烫的,还在抖。
“一、一定要说吗?”
“我给你两个选择,”迟与非的手指勾住了谭欢小睡裤的裤腰,往下拽了几分,露出一片软软白白的肚皮,“说还是……给我看?”
后半句话迟与非是贴着谭欢的耳朵说的,那个字眼带着热气几乎钻进了谭欢的耳朵里。
他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,迟与非怎么可以一本正经地说出这种话?
迟与非用行动告诉他,他没说错。
小睡裤的裤腰被拽到紧绷,谭欢不停用脚去蹬迟与非,身上浮起一片朦胧的粉光。
他又想变成狐狸逃跑了!
迟与非洞悉了谭欢的念头,勾扯裤腰的手指陡然松开,裤腰弹回去,打在谭欢的肚皮上,发出挺清脆的一声响,有点疼,还麻麻的,谭欢总觉得迟与非是故意的。
迟与非歪头,薄唇微抿,不上班时碎发松散,垂在眉眼旁,一缕碎发搭在了他高挺的鼻梁上,切割出一片斜斜的阴影,竟显出几分脆弱感。
“欢欢,短暂性死亡的感觉并不好受。”
“没有呼吸、没有心跳,世界陷入死寂,连思想都被剥夺……”
“欢欢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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