弄了一遍又一遍,才抱着小狐狸睡觉。
谭欢睡得特别舒服,他泡在迟与非的气息里,浸在温暖里,觉得四肢百骸都放松得不得了。
直到清晨,被窝里的温暖渐渐凉了下去,谭欢在被子里拱来拱去得不到熟悉的温暖,这才把脑袋钻出被子,睁开惺忪睡眼。
“嘤嘤?”非非?
谭欢叫了几嗓子,得不到回应,又变回了人形,坐起来舒舒服服地伸了个大大的懒腰,扭头一看却发现迟与非就躺在他旁边,盖着被子,双目紧闭,一动不动。
谭欢扑上去,脑袋枕着迟与非的肩膀,抱怨道:
“非非,早上的被窝好冷啊。”
迟与非没有回答。
谭欢闭着眼睛嗅着近在咫尺的熟悉气息,片刻后皱着眉睁开了眼睛。
他将手轻轻放在迟与非的胸口,掌下的胸膛没有起伏,也感受不到丝毫心跳。
又来了,迟与非又陷入了短暂性死亡状态。
谭欢咬了咬唇,睡意瞬间消了。
但他没起来,他把被子拉高,盖住两个人,努力抱着身旁的迟与非,企图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冰冷的迟与非。
可死人是怎么都暖不起来的,被窝变得越来越冷,冷得谭欢忍不住发抖。
他固执起来,就是不肯松手,死死抱着迟与非,等待迟与非醒来。
迟与非目前最长的死亡时间是几个小时,谭欢想,等到中午,太阳最大的时候,迟与非肯定会醒来。
谭欢就这么安安静静地躺在迟与非旁边,躺到了中午。
中午的阳光洒进来,屋子里连地板都是暖的,可被窝里还是凉的。
迟与非没有醒来。
谭欢垂着眸子,狐狸耳朵无精打采地耷着,额头贴着迟与非的肩膀,不肯动也不肯走,一直躺了下去。
直到日升月落,迟与非还是没醒。
谭欢扁了扁嘴,爬了起来。
他特别饿,想着非非中午没有醒,晚上一定会醒,一天没吃东西,一醒来就会很饿。
谭欢把被子好好盖在迟与非身上,跑去了厨房。
厨房里有早上工作人员塞满的新鲜食材,这段日子两个人的一日三餐、夜宵、甜点都是迟与非做的,谭欢只会添乱。
此时谭欢站在厨房里,想了想干脆煮了一锅粥。
煮粥简单,大不了就是稠一点或者稀一点,定好时不会糊的。
但他还是怕掌握不好火候,在厨房和卧室来回跑,又怕粥糊又怕迟与非醒来了他没第一时间发现。
折腾了好久,粥煮好了,黏稠度刚好,白米碎在米汤里,散发着清淡的米香味。
谭欢盛了满满两大碗,端回卧室,放在床头柜上,期待地看向迟与非。
他的两条狐狸尾巴一甩一甩的,好希望迟与非睁开眼睛夸他两句。
可迟与非还是保持着早上的样子,平躺在那里,像个冰块。
谭欢的肚子饿得咕噜噜叫,他站在粥旁边不停扇风,企图用粥的香味让迟与非醒来。
可粥渐渐凉了,迟与非仍旧躺在那里。
谭欢低下头,盯着凉粥上结得一层膜看了会儿,没吃,又钻回了被窝里,抱住了冰冷的迟与非。
非非都没吃饭,他也不吃,他要等非非醒了一起吃。
谭欢吸了吸鼻子,又揉了揉,将酸涩的感觉揉回去,干脆变回小狐狸,爬到迟与非的身上,团成一团窝在迟与非的胸口,用自己不断温暖着迟与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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