压着我干什么呀!你放开我呀!”
迟与非放开谭欢,将爪子举到自己面前看了看,狐狸脸更严肃了。
无论是之前变成吸血鬼,还是刚才长出狐狸耳朵和狐狸尾巴,至少迟与非都还维持着人类的形态。
可此时此刻,他低头看着自己胸口蓬松的茸毛,他现在真的不是人了。
谭欢也去看迟与非胸口特别蓬松的茸毛,忍不住扑上去,把自己的嘴筒子埋进去蹭来蹭去。
一时间茸毛乱飞,谭欢激动得把狐狸尾巴甩得像条兴奋的狗子。
他又开始嘤叫不停,可迟与非从头到尾一声也没叫过。
他任由谭欢把他胸口的茸毛蹭得乱糟糟的,一直蹲坐在压塌的床铺上,看似威武霸气,实则大脑空白。
谭欢蹭了一会儿,把自己的嘴筒子从软绒的毛毛里拔出来,转身跑了。
迟与非的视线跟着谭欢移动,没两分钟,谭欢又跑回来了,嘴里叼着一个迟与非十分眼熟的飞盘。
之前迟与非就是用这个飞盘把谭欢当狗一样溜了好几个小时。
此时谭欢叼着飞盘过来,迟与非立刻有了非常不好的预感。
果然,谭欢跳起来,脑瓜一甩,把飞盘扔了出去。
迟与非爪子紧紧扣着床单,金色的竖瞳下意识跟随飞盘移动,爪子把床单扣烂了,努力没动。
谭欢自己去把飞盘叼回来,又扔了几次,他注意到迟与非抖了抖耳朵,尾巴也开始烦躁的扫来扫去。
他自己就是狐狸,他当然懂这种难以忍受的感觉。
谭欢跑过去用脑袋顶开窗户,一甩头,把飞盘甩出了窗户。
下一瞬他就听到一阵咚咚咚的响声,迟与非飞快跑下楼,接住了即将落地的飞盘。
谭欢激动得嘤嘤叫,也跑了下去。
迟与非已经扔下了飞盘,正如临大敌般紧紧盯着地上的小飞盘。
谭欢跑下来,嘤叫着又叼起了飞盘。
迟与非想阻止已经晚了,谭欢又把飞盘甩出去了,这次甩得很用力,飞盘扔出去很远。
谭欢只觉得身旁一阵风刮过,超大号的狐狸迟与非飞奔了出去,跳起来精准地接住了飞盘。
谭欢激动:“嘤嘤!嘤嘤嘤嘤嘤!”非非!你太厉害了!
迟与非仍旧闭紧嘴巴,不肯叫一声。
谭欢也不在意,又去捡飞盘扔,扔了几次,迟与非已经放弃了挣扎,扑咬飞盘越来越畅快。
一大一小两只狐狸在别墅外的林子里来回疯跑,玩得不亦乐乎,谭欢想了各种扔飞盘的招。
再又一次叼起飞盘后,谭欢爬到树上,用力把飞盘甩了出去。
飞盘在空中盘旋,迟与非后腿一蹬,高高跳了起来。
他浑身洁白的茸毛在风中飘扬,金色竖瞳紧紧盯着飞盘,大嘴一张,精准咬住,身形一扭,正要以一个帅气的姿势落地。
突然一阵粉雾将他包裹,迟与非只觉得浑身一凉。
他突然变回了人类,还光秃秃的,没穿衣服。
他以一腿高曲,一腿伸直,双臂高举的姿势叼着飞盘自空中落地。
春风吹起他的黑发,他一身冷白皮在阳光下熠熠生辉,大麻雀在坠落时的风里自由飞扬。
迟与非稳健地落地了,飞盘自他的嘴里掉在草地上。
他如僵硬的石头,石化在了原地。
树林里,鸟叫、虫鸣,树叶在风中簌簌作响。
迟与非缓缓抬头,见到许多小动物在树叶、草丛间跑跳,有兔子、松鼠、小麻雀……
明明小动物们都没关注迟与非,可迟与非就是有种被无数双小眼睛注视的感觉。
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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