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与非没接那支马克笔,他仍看着谭欢。
谭欢白色的皮肤像陈列在深色床单上的上等瓷器, 偏偏瓷器上沾染了几处黑色的污渍,那是迟与非的名字。
迟与非弯腰, 微凉的指尖细细抚过每一处写了他名字的地方,描摹谭欢歪歪扭扭的笔迹。
那些笔迹染上了谭欢的体温,仿佛迟与非这个人也染上了谭欢的温度。
他指尖向下,碰到了谭欢最后写的那处笔迹,歪歪扭扭的“迟与非专属”几个字横亘在一窝粉色周围, 被新鲜的液体湿润,有几处笔迹已经晕染开了。
迟与非抹开那几处被晕染的笔迹,指尖沾上了马克笔的黑。
他终于接过谭欢手里被他攥得温热的笔,收进了口袋里。
他一把抱起谭欢,紧紧搂着,脊背弯曲,将脸颊埋入谭欢单薄的胸膛,听谭欢激烈又凌乱的心跳。
“欢欢,”迟与非的声音很低很轻,“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?”
谭欢还以为迟与非要跟他进行床上运动了,他自己满脑袋都是鲜黄鲜黄的幻想,没想到迟与非这么正经,这种时候还把他抱起来了。
谭欢手软脚软的挂在迟与非的臂弯里,晃了晃脑袋,先甩掉脑袋里的鲜黄,认真道:
“因为你是非非呀,你是我的非非。”
谭欢张开纤细的手臂,用力回抱迟与非,指尖插入迟与非的发丝,轻轻捋着。
“我当然要对我的非非好,我只怕自己做得不够。”
迟与非闭着眼睛,紧紧依靠着谭欢的胸口,听着谭欢的心跳。
谭欢的每一句话伴随着谭欢的心跳一起一下下跳入迟与非的心脏里,带动着他那颗沉寂的心跟着谭欢一起轻快地跳动。
迟与非起身,突然扯过自己的外套给谭欢披上。
“欢欢,我带你去一个地方。”
谭欢披着迟与非的西装外套,又被迟与非抱到床边,套上拖鞋,拉到地上站着。
第一下谭欢没站稳,差点摔倒,他紧紧抓着迟与非的手臂,仰起头茫然地看着他,完全搞不清楚迟与非要干嘛。
氛围都烘托到这种地步了,迟与非不是该抱他了吗?怎么突然让他下床了?
谭欢低头看了看自己没穿裤子、走两步就觉得下面凉飕飕的腿,又看了看只遮到大腿根的西装外套,衣不蔽体都不足以形容他现在的惨状。
而他旁边的迟与非,虽然也穿着睡衣,但是从头到脚都裹得很严实啊!
谭欢退缩了,“非非,我我我还是先穿件衣服。”
迟与非勾唇,“没事,不离开别墅。”
谭欢更懵了,不离开别墅,迟与非要带他去哪里?这栋别墅还有他没去过的地方吗?
突然,谭欢脑海中的小灯泡亮了。
他知道迟与非要带他去哪里了!地下室!那个他偷偷观察过好几次,一直进不去的地下室!那是他唯一不知道的属于迟与非的秘密了!
谭欢一把抓住迟与非的衣角,眼睛亮晶晶的,跃跃欲试,“那非非我们快走吧!”
迟与非低头,见谭欢这样,忍不住一直笑,谭欢脸上还写着迟与非的名字呢。
迟与非亲了亲谭欢的脸颊,牵起谭欢的手,带他走出卧室,走去的方向的确是地下室所在。
谭欢很激动,激动得都注意不到自己只穿着一件西装外套了。
他踢踏着拖鞋,跟迟与非来到地下室紧闭的门前,看迟与非打开锁,推开了厚实的门板。
一片红光从里面氤氲出来,入目是一道不算宽敞的向下楼梯,看着挺诡异的,很像恐怖片里的场景。
谭欢脚步顿了顿,抓紧迟与非的手。
迟与非静静地看着他,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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