撑着后腰,头无力地向后仰,细白的颈子和雪锻一样的腰肢一起荡。
他视线混乱,只能听到迟与非贴着他的耳朵一声一声地叫他,声音并不平稳,带着混乱的呼吸和时有时无的笑意。
谭欢努力仰起头,去看迟与非的脸。
暗红色的光下,迟与非的五官依旧俊美,却被暗红色的阴影渲染,多了层阴郁,他黑色的眸子映着一角红光,眼神很专注,专注到偏执,显得有些凶狠,每一下都像在做着全世界最重要的事情。
见谭欢看过来,迟与非漆黑的眼珠一转,直勾勾地盯着他。
与这样的迟与非对视,谭欢只觉得每一个骨缝都开始发麻,他努力抬起手,轻轻抚迟与非的脸。
迟与非便低头,眼皮微垂,凶狠暂收,像只休憩的兽眷恋的用脸颊蹭谭欢的掌心。
一只只肯给谭欢圈养的野兽。
谭欢突然想到了这样的比喻,这比喻让他的心里格外满足。
他翘起嘴角,手里的脸颊离开,突然被迟与非塞进一支马克笔,是之前被迟与非收进口袋里的那支。
谭欢下意识抓紧笔,迟与非低头,咬掉了笔帽,再次把自己的脸颊凑到谭欢面前。
“欢欢,来署名,给我署名好不好?”
谭欢看向迟与非那张俊脸,他额角和鼻尖都挂着汗珠,冷白皮上氤氲了一抹极淡的红,这让他看起来性感得要命。
谭欢咬了咬唇,已经在急速跳动的心脏快要超出负荷。
要在这样一张帅脸上写自己的名字,这个想法比谭欢在自己身上写迟与非的名字时还要让他激动。
他抬起手,手并不稳,因为迟与非不肯稍停一下。
谭欢就这样晃晃悠悠、歪歪扭扭的在迟与非的侧脸上写字,写“谭欢”,还要画一颗歪斜的小爱心。
画完爱心,谭欢立刻仰头亲了一下,墨水没干,在他唇角留下一点黑。
迟与非在谭欢清亮的、浸水一般黑葡萄似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样子,他笑着舔谭欢唇上的墨迹。
“欢欢、欢欢、欢欢……”
他一声声叫着谭欢,叫他名字的频率和动作不一致,一快一慢,搞得谭欢快错乱了。
直到最后一刻,迟与非贴着谭欢的耳朵,说:
“欢欢,我是你的,感觉到了吗?”
谭欢张嘴,这回没发出声音。烟花炸了,滚烫滚烫的。
谭欢眼睫轻颤,最终闭上了眼睛,累睡着了。
迟与非抱着谭欢没动,他平复着呼吸,直到两个人的体表慢慢降温,才将谭欢抱离地下室,直接去了浴室,和谭欢一起躺进浴缸里,放了温水开始泡澡。
谭欢睡得很沉,像个乖巧的娃娃任由迟与非摆弄四肢。
迟与非仔细检查了一下,真的没有,全被谭欢吸收掉了,谭欢褪去高温的脸颊依旧粉扑扑的,看着特别红润健康。
不愧是魅魔,迟与非亲了亲谭欢的鼻尖,又忍不住亲了亲脸颊、唇瓣,无声夸奖。
“我的宝宝真厉害。”
谭欢要是醒着,肯定不让迟与非这么夸他。
但他睡着了,还做了一个梦。
一个很奇怪的梦。
梦里,他站在一片黑暗中,连声音都没有,只有七团不同颜色的光围绕着他一圈又一圈地飘动。
谭欢似有所感,伸手碰了碰,意识到这些光代表着他除了人类以外的七种血脉。
这些血脉不停地围着他转圈,转到他眼晕时,突然停下,倏然聚成一团,颜色翻搅,变成了一大团洁白的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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