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说出他让自己来圣洛莱索的真正目的。
老头子也没有过多的吩咐,只是让自己照看好贺琚,如果他遇到危险了帮他一把。
可是,他家把族谱查遍,也找不到能和姓贺的有什么关系。
岑靳将被水打湿的头发随意拢到脑后,深邃的眼眸半掩在长睫下,那双灰蓝色的眼睛带着微凉的冷淡。
五年前,他被送进军队。
五年前的总统大选,贺家站错了队。
如今又一度的选举要开始了。老头子语焉不详,贺家又在这时候冒出来一个私生子。
乌云密布,雨滴密集。
伴随着雨声,贺琚的声音逐渐模糊。
贺衍的眸中没什么情绪,他的眼睛虚空地盯着前方,这周已经过去两天了,生日邀请的进度还是零。在上周末园亭偶遇后,即使坐那么近,他和裴屷也没有任何交流。
明天下午的击剑课,他必须和裴屷聊一聊。
哥哥在我说话的时候怎么能走神,贺琚有些不满地蹙眉,停下了脚步,握紧了伞柄,“哥哥,岑靳这种人,十句话里可不一定有一句真话。”
湿润的雾气夹杂着雨滴毫不留情地打到脸上,贺衍的眼神逐渐聚焦。
贺衍擦掉脸上的雨水,面色如常,语气极其平淡地回了一句,“和你一样吗?”
贺琚笑容灿烂,“哥哥怎么把我想得这么过分,我可不会骗哥哥。”
贺衍瞥了眼贺琚,毫不留情地说道:“反正只要没有被人发现,对你来说就不是骗人。”
贺琚眨了眨眼,哥哥这么了解我啊,狭长的眸中闪现的笑意将刚才的阴霾瞬间冲淡,他的唇角弯起来,“我能感受到岑靳和我是同类。所以哥哥,要记住我说的话,不要被他骗了。”
不然,贺琚眨了眨眼,笑容愈发灿烂,哥哥就会变成愚蠢的次等玩具了。
贺衍没再说话,周遭只余啪嗒啪嗒的雨水声。
圣洛莱索在雨下更显别样的魅力,漫步其中也别有一番滋味在。
只要忽略身边不断靠近点热源。
贺衍嘴角抽了抽,终于忍不住说道:“你能不能别靠我这么近。”
贺琚的脚步停下来,低落的声音里满是委屈:“可是,我马上就会被淋湿了。哥哥也不想我生病吧?”
贺衍垂眸看了眼自己已经湿透的半身,又瞥了眼只沾湿了裤脚的某人,简直无言以对。
贺衍还没来得及回答,贺琚的声音就在耳畔响起,“在这里我只有哥哥一个亲人了,我生病了,只有哥哥能照顾我了。”
贺琚的眼尾略微上挑,带着些许潮红。微湿的卷发遮住了勾魂夺魄的眉眼,但依旧美到不可方物。
雨雾湿重,他的声音很轻,但呼吸几乎像是在耳旁舔舐一般。贺衍有些不适地蹙了下眉,眉宇间沾染了些许愠色。
他深吸了一口气,缓缓吐出。啊,果然很欠揍啊,这家伙。
“司机呢?你不是说一会儿就过来,现在已经十分钟了,诺布莱斯距离这里最多七分钟的路程。”
“我也不知道。”贺琚语气无辜,狭长的眸子里满是促狭,也完全没有掩盖的意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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