笔记本和一叠待批阅的文件外,还摆着一支钢笔和一杯半满的威士忌。
琥珀色的酒液里,冰球正在缓慢融化, 杯壁凝结着细密的水珠。
鄢忬的衬衫袖口挽至小臂, 露出线条分明的手腕。
他微微蹙眉, 指节抵着太阳穴,目光扫过屏幕上滚动的数据。
鄢忬轻咳了几声,眼中带着几分倦意, 眼睑低垂,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疲惫的阴影, 眼底些许红丝浮现。
他拿起酒杯抿了一口,脖颈喉结线条随着吞咽酒液的动作滚动。
俞孟辉推门而入的时候, 鄢忬已经挂断了电话。
鄢忬抬手扯松了领带, 修长的手指在深色布料间显得苍白, 指节微微泛着病态的青色
他的呼吸很轻, 带着一丝不稳,仿佛连维持这样简单的动作都耗费了他不少力气。
鄢忬抬眸,神色平淡,语调不缓不急:“俞伯, 有事吗?”
俞孟辉大步走到鄢忬面前,用力拍了拍桌面。
“鄢忬,好歹我也是你的长辈。”他的神色中满是愠怒,语气里也不见平日的恭敬,“你是真的一点不听劝对吧。”
俞孟辉深吸了一口气,鬓角的白发随着他动作晃动,看起来莫名苍老了许多。
“公司的事我早就交代过不用你操心,现在最重要的是你的身体。”
俞孟辉声音陡然严厉起来:“小齐都跟我说了,瑟维林缓释剂对身体的损害很大,鄢忬,听俞伯一句劝,你还年轻,何必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?”
他恨铁不成钢地看着鄢忬,神色里满是焦灼:“那个小孩二十一都不到,比你小十二岁,你们根本不可能!你难道真要学你母亲,痴情到最后换来了一无所有!!!”
“别再吃这个药了,这已经不是你第一次进医院了。鄢忬,以你的条件,要什么样的人没有?如果你喜欢干净的学生,也是一抓一大把,没必要为了那个贺衍——”
俞孟辉看到鄢忬忽然沉下去的脸色,话头忽然刹住。
鄢忬低笑了一声,笑声里带着几分自嘲的意味。
“俞伯,我不是母亲。”
俞孟辉的怒容僵在脸上。
鄢忬神色平静:“这药唯一的作用不过是让我保持理智罢了,我不想变成和鄢锡儒那种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畜生。”
他顿了顿,喉结滚动了下,眼底带上了笑意:“贺衍,他只是恰好,出现在了恰好的时候。”
鄢忬半掀着眼皮,脸上还带着些许病容,但神色中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。
W?a?n?g?址?发?布?Y?e?í?f?ü?????n?????????5?﹒????ō??
“俞伯,你不用再劝我。如果你能忘了母亲,也不会现在还依旧是一个人。”鄢忬捏了捏太阳穴,“你是这样,母亲是这样,我自然也是这样。”
鄢忬笑了笑,不再多言。
俞孟辉却直接愣在了那里。
第二天,深夜,贺振刚已经熟睡,贺衍打开了房门。
楼梯处传来轻轻的脚步声,鄢忬站直了些许,掩下了神色中的倦意。
夏夜依旧闷热,即便入了深夜,稍微散了点热气,但依旧带着黏稠的暑气。
这个时间段,小区的灯基本上都灭了,蝉鸣也早已歇了,只剩下不知名的虫子在草丛里发出细碎的声响。
鄢忬就站门栋外,路灯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,斑驳昏暗的灯光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。
贺衍快步向他走去,轻声开口:“这么晚了,我还想着你今晚可能不会过来了。”
※ 如?您?访?问?的?w?a?n?g?阯?F?a?布?页?不?是?í???????é?n?????????5??????????则?为????寨?站?点
鄢忬浅笑,他并没有接话,只是问道:“你们明天准备几点去扫墓。”
“天亮之后,可能六七点。我爸说他想早点去,后面天就太热了,而且他明天还要工作。”
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/提交/前进键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