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辞有些慌了。
“我去了你家。”
秦无臻眼眸发深,紧紧盯过去:“给你买了吃的用的,天天想着你。你去学堂也不跟我说一声。”
“你以前什么事情都跟我说的。”
雪辞硬生生从男人生硬的语气里听出了委屈。
他抿了抿唇:“是你先凶我的。”
雪辞觉得自己有点胡搅蛮缠了,一件小事记恨到现在。结果秦无臻还真又跟他道了歉:“我错了。”
“你要是再不理我,我的脸就在这,想打我随时可以。”
嗯…雪辞能看出来,秦无臻有礼貌,可骨子里的高傲改不掉。
这么高傲的人,说出让他抽巴掌这种话,应该是诚心跟他道歉的。
其实,秦无臻好像也没做错什么。
但雪辞被宠坏了。
仰着脸,恃宠而骄:“那你以后还像那天凶我吗?你把我手都捏疼了。”
熟悉的语气回来,连日以来压在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下。秦无臻以为自己不见就不会想,可想念却像是清潭中带着藻草的石头,被水冲洗后,袒露无疑。
他现在,只想让雪辞看到他。
说不定,雪辞会因为依赖离不开。
就算待在身边,做个小的也无妨了。
秦无臻提起唇角,凑到雪辞跟前:“不会了。”
“再要犯,就罚我一辈子娶不到娘子。”
雪辞觉得这个誓发得有些大了:“大哥的模样还是能找到漂亮娘子的。”
秦无臻垂着眼皮“嗯”了声:“有那种皮肤白白的,眼睛很漂亮的小娘子吗?”
雪辞有些鄙夷:“大哥不要以貌取人。”
秦无臻笑了声,揽住雪辞的细腰将人从桌子上抱下来。
雪辞下意识觉得这举动过分亲密了,可他来不及细想,秦无臻便说帮他把脉,看最近身体如何。
“我最近被照顾的很好。”雪辞瞬间就忘了对方刚才微妙的举动,乖乖坐在床边,将手伸过来,见秦无臻直接将手搭在他手腕上,“不用手帕了吗?”
“手帕被你用来擦手了。”
雪辞:“?”
秦无臻垂眼,突然拧眉。
雪辞害怕:“怎么了?”
“脉相不太平稳,也许是最近念书比较操劳。”秦无臻收回手,并没有要走的意思,“要不要我帮你按摩?”
秦无臻的手法很舒服,雪辞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。
他躺在秦无臻腿边,束发被解开,一头乌发散落在头枕上。
被按得舒服了,雪辞软软哼了两声,跟他汇报最近的生活。
“先生夸了我,班上就我一人答出来了。”
“我的字体还被说是‘雪体’。”
秦无臻想到雪辞的字,眼含笑意:“谁说的?”
“就……谢乔司,坐我旁边的……”雪辞声音越来越小,眼皮像是被黏住,最后听到秦无臻说话,困得只能发出几声呓语。
秦无臻的眸色晦涩。
片刻。
他伸出手指,放在雪辞嫣红的唇瓣上。
语气幽幽。
“这么红,是被秦灼亲得吗?”
“那个谢乔司,也盯着你这里看吗?”
他的声音发冷,带着令人发颤的气场。
屋外。
正想问雪辞想不想碰外面野草的谢乔司,脚步一顿,停在屋外。
敲门的手停在空中。
未关严的缝隙中,他看到雪辞枕在旁人的大腿上。
眼眸紧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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