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只祈求你不要冷冰冰地对我说……你不需要我,因为我是那么的需要你。
直到克劳尔弯下腰、嘴唇轻轻贴上女孩的额头,他才如梦初醒,这个行为并没有得到允许,也没有包含在厨娘的拜托里。他慌张地朝后退了一步,不小心踢到了又一个堆了纸张的凳子,发出了巨大的响声。
赶紧伸手扶住凳子、收拾落到地上的东西时,克劳尔才发现门口有两个小脑袋在探头探脑,孩子们眼睛里闪着令他不安的光芒,让他几乎立刻就想伸手到衣服口袋里,掏出一大把金币交给他们、让他们对看到的——无论看到了什么,都保持缄默。
但两个孩子没有说话,他们年龄都比较大了,不出意外的话,他们今年就会离开救济院。
瑞拉已经给他们找好了学手艺的师傅,有一个孩子的师傅是个四海为家的手艺人,只是在初春的郊外集市上被他们碰巧遇到——所以,不出意外的话,再过几天,那孩子就要和救济院的大家伙告别了。
“老爷,瑞拉姐姐会好起来吗?”等他们走下阁楼,克劳尔才听一个孩子小心翼翼地问。
“当然。”克劳尔点点头,虽然还在为自己刚刚的行为懊悔不已,但他不至于在孩子面前失态,“放心吧,她没有事。”
“老爷,会一直陪着瑞拉姐姐吗?”那个即将远行的孩子问道。
克劳尔看着那个小男孩,孩子的变化速度总是远超成年人的预料。克劳尔记得这孩子从前是最讨厌瑞拉“晚课”的几个之一,每次被瑞拉勒令坐在板凳上听课时,脸上的怨愤几乎要直接从眼睛里冲出来,如今却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。
是因为知道自己能找到老师全靠瑞拉奔走,还是意识到下一次有机会回到首都可能已经是很多年之后了呢?对这些已经忘记了父母长什么模样的孩子来说,救济院就是他们的家乡吧。
“只要她不赶我走。”克劳尔轻声回答提问的孩子,伸出手摸摸他的脑袋。青年的笑容依然温柔,但抬头看向身后黑漆漆的阁楼时,眼睛里却带着迷茫。
而在没有点蜡烛的阁楼上,地板正因为女孩翻身爬起来而发出“吱呀——”一声,瑞拉拼命地从床上坐了起来,因为睡了太久,她感觉浑身发软、四肢就像是被在酸菜坛子里泡过了一样没什么力气。
她其实在那几个孩子在门口跳来跳去的时候就醒了,但是身上就像有千斤重,她感觉自己连眼睛都睁不开。
从来没有那么累过,瑞拉的第一反应是她需要自救,在她努力想要活动自己的身体时,她听到了有人试图开她的门锁,正当她焦急万分时,她听到了克劳尔的声音。
意识到是克劳尔,瑞拉心里安定了好多,但床下的地板里面藏着莉莉安娜带回来的血纸,她不希望克劳尔发现它。于是她开始更努力地想要睁开双眼——但是失败了,紧接着,她就听到了克劳尔说的话,以及感受到了他落在自己额头上的吻。
毫不夸张地说,瑞拉当时就感觉整个人都抖了一下,一直抬不起来的四肢瞬间恢复了感应,让她差点就直接从床上弹起来、睁大眼睛冲青年大喊一声:“你干嘛呢!”
还在从前的世界生活时,瑞拉是个独行侠,父母忙于维持生计,没有什么时间去“维持亲子间的亲密关系”,而对于一个还在为下周吃什么发愁的家庭来说,一碗多几块肉的热汤面的意义确实远高于“来抱抱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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