游沧粟环视四周,只觉得这间装满了艺术品的卧室,美则美矣,就是没有什么生活的气息。
谢云防的身影在游沧粟的脑海中闪过——他是什么样的人呢?
有钱有权,阴险狡诈,心机深沉,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投资人吗?
是,但又不是,游沧粟默默地想着。
月光和灯光交织在一起,游沧粟坐在沙发上,静静等着,他也说不清楚自己在等什么?
定然是在等谢先生来。
等谢先生来了之后做什么?等着给谢先生“侍寝”吗?
应该是的,谢先生可是下了成本的——又送礼物,又治病的,什么都不做,当谢先生是慈善家吗?
协议还没签,但都是成年人了,游沧粟又在娱乐圈摸爬滚打两年多,虽然他刚火就坐了冷板凳,但这个还是知道的。
成年人就给为自己的选择负责,就算他最初不想这样,但他还是受了好处,没有再立牌坊的道理了。
不知道为什么,游沧粟很平静,他平静地想通了这一切,他知道,就在他一点点踏入圈套的时候,他就没有别的选择了。
至少情况比他想象中好——谢先生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,游沧粟笑了笑,等到谢先生腻了他的时候,再说之后的事情吧。
现在的世道,哪有什么豪门和灰姑娘的故事,不把灰姑娘吃干抹净,再吐出来就不错了。
他低头看着手腕的表和颈间的项链,它们贴在自己的皮肤上,早已被自己的体温染热了。
游沧粟忍不住想着谢先生,他像个老流氓——虽然不是很老,但实在是太能调戏人了。
那他,究竟是什么人?
恍恍惚惚的,游沧粟在沙发上沉沉地睡去了。
谢云防揉着眉心,从书房里出来,忙了这么久,有些累了。
这个世界是真实的,他是著名的影视投资人,手头上的生意可不止投资影视。
接下来他要做手术,一是要把工作提前处理完,二是要立好遗嘱。
谢云防不禁感慨,自己的第一份遗嘱,就这么写出来了。
等他进来的时候,就看见游沧粟在沙发上蜷缩着睡着了,月光洒在在他的脸颊上,月光照映着他像雪一样干净。
安静的青年静静躺在月色中,像是高山上的白雪一般,高洁素雅,触之即碎,美得令人窒息,让人看着就不禁生出不该有的心思。
他就应该在高山上,与世无争的。
这样的皮囊,这样的个性,难怪会被那么多变态看上。
谢云防看了游沧粟许久,在心中悠悠叹了口气,默默想着,应该提前给他说好,让他先睡的。
“宿主,你打算怎么办?”111号干巴巴地文着,“书里没有这剧情。”
书里当然没有这剧情,游沧粟这个时候还被关在狭小的笼子里,连翻身都困难。
“没有就没有吧,书只是书,不可能把所有事情事无巨细都写出来。”谢云防看着游沧粟安静的睡着,声音都温柔了。
“他被关三天,能不吃不喝吗?显然不能——但你看书里写了吗?”
“没有。”111号想了想,觉得宿主说得很有道理,反正剧情桥段都有,稍微有点差错也没有问题的。
似乎因为房间多了一个人,游沧粟睡得不那么安稳,他呼吸声轻轻的,需要仔细听才能够听出来,此时却乱了节奏。
细长的睫毛微微抖动,却是没有睁开,谢云防看得仔细,却是发起了愁,睡得熟还好,这觉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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