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就读懂了青年的难过,那是心灰意冷到绝望的难过——
他的心头一颤,倏地发现,艾慕尔落泪了,银色的眸子缓缓划出眼泪,这是无声的痛苦。
!!!
这是艾慕尔清醒时的第一次落泪。
谢云防立刻询问医生,如何关停医疗仓。
艾慕尔发现斯安先生也在看自己,斯安现在正想着什么?
这个问题出现在了艾慕尔的脑海当中,但没等艾慕尔弄清楚,麻醉的药剂发挥作用。
艾慕尔陷入了沉沉的昏迷之中。
谢云防晚了一步。
“关停?”医生一怔,“现在来不及了,人已经进入麻醉状态了,就算不注射,完全清醒也要用一天的时间。”
谢云防沉默片刻,放弃了唤醒艾慕尔的想法,转而问道:“他的翅翼还有痊愈的可能吗?”
书中艾慕尔落到攻二手中,没多久就被摘下了翅翼,没有得到治疗的机会。
谢云防不知道还有没有可能保住艾慕尔的翅翼的可能。
医生叹了口气,缓缓解释道:“翅翼损伤是退役军雌的常见伤,普通的翅翼损伤并非没有办法治愈,只是他这种情况更加严重,能量无法供应,精神力的连接也被切断了——很有可能是在驾驶机甲的时候发生意外。”
医生的猜测没错,艾慕尔的机甲能源几乎耗尽,他并未断开与机甲的精神链接,而是与异兽首领同归于尽。
机甲完全损坏,他侥幸活了下来,但翅翼也因此撕裂,能活着到十五行星,已经是命大。
哪怕是医生,也只敢猜测是驾驶机甲时出了意外,像艾慕尔这样以一换一的极限操作,没有活下来的。
医疗仓正在安静的运行,卧室内陷入了可怕的沉默,不知何时,窗外又下起了暴雪,把道路埋起来了。
谢云防深吸了口气,指尖攥入掌心,指节发出脆响。
“那我什么都不能为他做吗?”
医生叹了口气,此时谢云防在他心中已经变为一个难能可贵的好雄虫了。
“那也不是,我刚刚说,他在驾驶机甲时发生意外,他的精神图景也受到了重创——这个我无能为力,但是您可以帮他。”
“精神图景?”
“对。”
“只要您愿意,您可以试着帮他疏理他的精神图景,他已经到了精神力暴动的边缘了。还有被动发情的征兆,两项叠加,他只会会更难熬。”
“使用抑制剂也没有用吗?”
“有用,但不能根本上改变这个问题。”
“您的雌奴很强悍,也很能忍耐,似乎有一种强大的信念,支撑着他坚持到了今天。”
谢云防深吸了口气,他不敢去想这“强大的信念”,以原书中攻一二三们的恶劣,是不可能会给艾慕尔精神梳理的,也就意味着原书中的艾慕尔,时时刻刻承受着精神暴动的痛苦——
他无法想象艾慕尔是怎样坚持下来的。
“如何疏导精神力?”
医生没想到,这位已经成年的雄虫竟然不会疏导精神力,但他还是用通俗易懂的语言描述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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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首先是感知自己的精神力,然后外放出来,再探入对方的精神力,也就是对方的精神图景,然后开始梳理,在某种程度上,就是一个扔掉垃圾的过程。”
听起来很简单。
“他的精神图景疏导起来会很难,但总比没有强,您如果没有疏导过的话,可以先外放试试。”
谢云防试探着把精神力外放出来,徐徐铺开,然后波及到了医生——
医生打了个哆嗦。
谢云防回神,问道:“怎么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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