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秋花如今对他的话深信不疑,闻言心里一动:“那你、那你前头说你爹许会、性命不保,是、是吓唬你大伯娘她们呐?”
晏小鱼点了点头,晏兴茂想起他今日挂在嘴边的‘分家’二字,心里也明白过来了。
夫妻二人连带着晏小月都稍稍松了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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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镇上,晏小鱼寻了两个慈眉善目的老头、老太太打听情况。
镇上只有两家医馆,说是医馆,更像是现代的小诊所,规模都不大,每家只有一位坐馆大夫,其余的都是学徒。
镇子南边的余氏医馆据说更擅长治跌伤,口碑也不错,晏小鱼便带着家人往余氏医馆去了。
今日正巧是三日一次的赶集的日子,医馆的人比寻常多,好在坐馆的余大夫行事麻利,晏小鱼他们等了约莫两刻钟便轮到晏兴茂了。 W?a?n?g?阯?F?a?b?u?页?ī????ü?????n?????????????????ò?м
余大夫约莫三四十岁,身形清瘦,面白无须,看着有些严肃。
到了大夫跟前,晏兴茂那颗被儿子安抚下来的心又开始敲锣打鼓,余大夫替他看伤时,他一动不动,大气都不敢喘。
“筋脉血管俱伤,淤血凝聚,肌肉漫肿,关节伤剧畸形,需得按捺正复,再敷缚化瘀①……”
余大夫话毕,晏兴茂三人似懂非懂,晏小鱼猜测是要先正骨,再化瘀。
果然,两个小学徒在余大夫的示意下按住晏兴茂,接着余大夫便上手了。晏兴茂痛呼一声,又咬牙忍住了,余大夫握着他的腿几番操作,才将他的骨头复位。
左边的腿处理好,轮到右边的腿,又是一阵钻心的疼痛。两只腿都复位后,有学徒端来纱布、竹条和外敷的药膏,余大夫亲自为晏兴茂上药包扎。
包扎完,晏兴茂疼得冷汗涔涔,但悬着的心终于是放下了。
依余大夫所说,他性命无忧,两条伤腿只要好生养护,日后也不会影响干活儿。
伤处暂时不宜移动,晏兴茂需要在医馆住上几日,晏小鱼让何秋花在这事儿守着,他自己带着晏小月回去。
不回去不行,借了严少成的牛车得给人家还回去,而且他们的银子不够用了。
本来晏小鱼还想给晏小月买点儿药,擦擦额头上的伤,可晏小月死活不同意:“给我买了药,爹娘明日买早饭的钱就没了,娘方才红薯也没吃,都进了我肚子,明日可不能挨饿了。”
晏小鱼只得作罢。
因为要正骨,晏兴茂的诊金比旁人贵十文钱,是三十文;余大夫给他开了两日的药,一共花了六十八文;晏兴茂夫妻宿在医馆的费用是一日十文。
将这些钱全部结清后,今日带来的一百二十文,便只剩十二文钱了,明日的住宿费还没着落。
不过晏小鱼不着急,他已经想到法子逼晏兴盛他们给钱了,说不定这回便能逼得他们提分家。
为此,晏小鱼特意请余大夫帮忙:“若是有人过来打听,劳烦大夫将我爹的病往重了说,越重越好。”
“这是为何?”余大夫抬起头,不咸不淡地瞧了他一眼,“你要我为你说谎,总该给个由头。”
“这是当然。”晏小鱼点了点头,“不瞒您说,我爹的医药费如今还未凑齐,我请您帮忙也是因为这个。我爹和大伯没分家,家里的银钱全部由大伯娘管着,我爹这些年做工挣来的银钱全数交给她了……”
晏小鱼将晏家的情况简单说了一下,最后道:“只有将我爹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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