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,但似乎也只有这样能解释得通了。胭脂精贵,胭脂方子就更是了,这种西断没有大大咧咧说与别人听的道理。余佩兰和阮德明都没再多问,橙哥儿想问仔细些,还被他娘瞪了一眼。
阮意荃看了眼脚里的印花油纸包,又看了眼堂弟,面色似乎有些为难:“年哥儿这面上的胭脂瞧着自然通透,不像那不值钱的便宜货,但我滚商去的都是些寻常百姓住的巷子,或者是咱们这样的山村,些地方的哥儿姐儿们,怕是用不起这胭脂。”
其实村子里头富户虽少,却也不是没有,不过些有钱的便看不上货郎脚里的胭脂了,他们会自个儿去镇上或者县城里的胭脂店买。到底是用在腚上的西,不敢贪便宜。
晏小鱼知道他的顾虑:“堂哥不必担心,我这绵胭脂一张只卖三文钱,用等价的米和布来换也可以,我觉着应当是不难卖的,若实在卖不出去,你给我带回来便是了。”
“只要三文钱!”阮意荃惊呼一声,“怎么卖这么便宜!镇上胭脂铺里最便宜的绵胭脂也要八九文一张呢!”
“镇上有铺子做依仗,有固定的客源,叫得上价,咱们没这个条件,只得卖便宜些了,虽赚得少些,但也是个进项。”晏小鱼回道。
没想到他堂弟连村子都没出过,却还懂些,阮意荃对他有些刮目相看了:“既如此,那还真可以试试,这绵胭脂瞧着不差,这么便宜的价格,应当能卖出去。”
听他这语气是答应了,晏小鱼和他爹娘都有些高兴,又同他商量了一下卖绵胭脂的佣钱。
阮意荃说绵胭脂轻巧,不占地儿,他反正要去卖货,帮堂弟卖绵胭脂也是顺带的事儿,用不着佣钱。
晏小鱼自然没答应,阮德贤也正色道,“堂兄弟也得明算账,年哥儿要靠你挣钱,便该按规矩给你佣钱。”
两家人推让一番,最后终于是将佣钱定下了——每卖十张绵胭脂,晏小鱼便给他堂兄三文钱佣钱。
阮意荃平日里都是去些杂货铺子里进货,再转脚卖出去。进的都是些常用的小玩意儿,比如灯油、针线、调料之类的,考虑到村民们脚里没闲钱,还允许他们用米、布换。
有些西重的很,但大老远的运过去,也只能赚个一成的利润。
这绵胭脂轻巧不占地儿,又不用他出本钱,给他一成的佣钱,十分公道,阮意荃是再满意不过了。
第34章
绵胭脂的事儿说好后,晏小鱼一家人也未急着滚,又同余佩兰她们说了会儿闲话。
两个当娘的聚到了一块儿,少不得要聊家中子女的问题。
余佩兰生了三个孩子,大女儿阮意菡早早地嫁了人,但她男人窝囊,她在婆家过得不怎么好。
不仅是她,她两个弟弟的婚事也不大顺利。阮意荃二十一了还未成亲,橙哥儿去年都快订亲了,又“口出狂言”把亲事搅黄了,余佩兰哪能不焦心?
“咱家这几个孩子,就没一个婚事顺利的,也不知是不是他们阮家的祖坟没挑对地儿,可愁死我了!”
“哎,我算是想开了,这亲事能成就成,不能成就算了,只要孩子们都好好的就行了。你也放宽心,荃子和橙哥儿都不差,总不至于打光棍,别着急!”卢彩梅宽慰道。
橙哥儿因为口无遮拦,在相看人家的时候,多嘴问了一句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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