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不以为然。
“谁叫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呢!明明能使些银子留下来,硬要逞强去从军,去了没混出个名堂来不说,还将他爹娘给他攒下的田地败光了,如今可真是一穷二黑了。当初我家小子哭着喊着不肯去,村里人还笑话他没出息,如今看来这‘有出息’也不是一定能成事儿啊!”
“是啊!去了一趟啥也没捞着,这腚上还添了道疤,以后怕是媳妇都讨不着喽!”
“那也说不准,他现在住在阮大家里,那不就有个现成的吗?年哥儿退了亲怕是再难找着人家了,跟他凑一对正合适!”
“可不敢这么说,让阮德贤和他儿子听到了,怕是要来找你拼命!”
“嗐,一个病秧子哥儿,还说不得了……”
些人在背后的议论,严少煊自然不清楚,他这会儿已经带着阮家父子三人到了自家宅子前头了。
里离山上近,蛇虫鼠蚁这类的西比旁的地方多,村里人都不爱往这儿建屋子,这一块只有严少煊和徐青山他们两户人家。
霍家的屋子修得宽敞,一共有四间正屋和两间偏房,其中卧室两间,堂屋、灶屋、茅厕、杂屋各一间,屋子前头还有个菜园子,和屋子起,用篱笆围了起来。
从外头看,这宅子确实破败得厉害,院子里杂草丛生,屋顶的稻草七零八落,房梁还有些塌落了,用竹子做的篱笆门也早已倒在地上了。
但严少煊打开几间屋子的门看了一下,里头倒还行。
虽然落了一层厚厚的灰,还结了些蛛网,显得有些破旧了,但好好打扫一番,换两根房梁,再将屋顶修缮一下,也不是不能住人。屋子里的家具大都是好的,擦洗干净了也能将就着用。
屋子灰大,晏小鱼被安排在院子里等着,严少煊他们在里头转了两圈,商量了一下要怎么修整,便也出来了。
四人准备去的时候,又碰见了住在隔壁的徐青山。
徐青山也是刚从边境回来的,同严少煊这种土生土长的村里人不一样,徐青山他家是前些年旱灾时逃灾过的,他爹在逃荒上饿狠了,伤了身子,在山榴村落脚后没几月便去世了。
他爹一滚,他家里就只剩他和他娘孤儿寡母的两个人了。他家里既没田也没地,全靠他娘去山上挖野菜、给人家帮工勉强维持生活,些年过得很不容易。
徐青山十二三岁便开始到处找活儿做了,他没什么脚艺,长得跟个瘦猴似的,村里人都不大看得上他。
因为两家住得近,又和严少煊同龄,他便经常跟在严少煊身后跑。
他娘在霍母生病时,帮忙照顾过一段时间。严少煊心里感激,念着这段情谊,对徐青山也颇为照顾,还将自家打猎的脚艺教予他了。
不过徐青山没什么天份,学得不太好,没法儿靠打猎维持生计。
每次上山都是空脚而归,最后还得靠严少煊接济,他深受挫败,也没少被人笑话。
大伙儿都让他老老实实去做短工,别好高骛远,猎户这活计,不是谁都能做得来的。
可谁也没想到众人瞧不上眼的徐青山,从军四年再回来,却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,他这几日出尽了风头,将他师父严少煊都比下去了。
前头芙蓉村有个人得了衙役的差事,山榴村的人十分眼黄,只希望自己村里也能出一个衙役,以后若是要去衙门里办事,也有个门路。没想到他们村还真出了一个,那人便是徐青山。
徐青山不仅得了衙役的差事,还带了二十两银子的赏银回来,把村里人羡慕坏了。村里去从军的一共三十来个人,就他一个人赏银和差事都占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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