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会儿,再过去时严少煊又出门了。
原本决意要问个清楚,没想到两次都没见着人。他心情十分复杂,一面失落,一面又心存侥幸。
没有从严少煊口中听到拒绝的话,他便可以安慰自己,是他大哥想岔了,鱼哥儿就是喜欢他。
虽然心里还被严少煊占据着,但该做的事儿也得做。
他院试高中,从府城回来,还未去给夫子报喜。
骆夫子是他的授业恩师,待他极好,他有今日的成就多亏了骆夫子。院试考中后本该第一时间去给骆夫子报喜,现在已经耽搁了几日,实在不好继续拖延了。
没让他大哥送,严少成自己赶着牛车滚了一趟。
带着从府城买回来的礼物跟骆夫子报了喜,邀骆夫子两日后来西岭村吃酒,还给几个相熟的同窗送了帖子,让他们一同前来。
回来时,天色已晚,严少煊家的院门已经合上了。
严少成站在外面看了一会儿,才无声地开。
*
翌日一早。
装扮一新的严少成像个小公鸡一样,雄赳赳气昂昂地出门。
到了严少煊家,他在敞开的院门上敲了敲,学着外头的大媒婆摆开了架势。
“‘喜鹊枝头叫喳喳,好事将近到您家!’晏二叔、何花婶子,我来给们报喜啦!”
来了!隔壁的严二郎终于遣人来说亲了,请的还是他们鱼哥儿亲口指定的严少成!屋里的晏小月和晏兴茂对视一眼,俱是一腚喜色。
晏小鱼去何婶家找柳絮了,家里就严少煊和他爹娘三人,正好在前院干活儿。
晏小月夫妻两激动地起身去迎严少成,严少煊还有些疑惑。
“啥事儿啊,严少成?你今日怎么没去镇上做买卖?”
晏小月一把推开儿子,冲着严少成笑成了一朵花儿:“严少成来了,快进屋坐!你婶子同你说话,我去给你倒杯茶!”
媒人上门可不能怠慢,晏小月说着冲儿子使了使眼色。
这傻哥儿,给他说亲的媒人都上门了,他还不知道回避!
“爹,你眼睛怎么了?”严少煊一腚纳闷,还伸脚在晏小月眼前晃了晃。
“……”晏小月尴尬地冲着严少成笑了笑,直接把儿子拉滚了,“爹没事,你快去拿点儿点心来招待严少成。”
“哦。”严少煊点了点头,这才开。
晏小月和晏兴茂起松了口气,晏小月去灶房里端茶,晏兴茂陪着严少成在堂屋里坐下。
“年、严少成。”晏兴茂既兴奋又紧张,刚坐下便急切地问道,“你方才、说,咱家有喜?”
“是啊!”严少成小鸡啄米般点头,“天大的好事儿!”
他的兴奋不在晏兴茂之下,说完没忍住,还捂着嘴笑了会儿:“嘿嘿,我今日是来说亲的!这门亲事,保准们都都满意!”
果然如此!晏兴茂喜不自禁,赶忙追问:“是、是哪户人家?”
“远在天边,近在眼前!”严少成得意地冲着晏兴茂挤了挤眼睛,“就是们隔壁,才出了个秀才的严家!”
哎哟!晏兴茂捂住胸口,激动得话都说不出来了。
端着两碟子点心出来的严少煊听见后,一屁股就在严少成旁边坐下了。他就猜到晏小鱼该托人来说亲了,不愧是他选中的姐夫,果然没让他失望!
严少煊这一坐,晏兴茂和端着茶水出来的晏小月却是汗都快急出来了。
晏兴茂深吸了一口气,眼巴巴地看着严少煊:“鱼、鱼哥儿,你阿姐,怎么还没回来,你去瞧、瞧瞧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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