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与严少成总是被放在起比较,原先他在西岭村也是傲视群雄的存在,自打严少成出现后,一切都不一样了。
些大字不识一个的粗鄙村夫也敢拿着严少成贬低他,好像严少成赢过他,他们也跟着赢了他一头一样。
骆夫子嫌他心思不够纯粹,可他长在乡野,除了一个嫌贫爱富、瞧不起人的童生外祖,和一个读书读傻了的秀才舅舅之外,什么也没有,能有今日已算是他竭尽全力的结果。
若他有严少成那样的天资,有骆夫子那样的大儒主动提点,有县令公子巴巴地凑过去交好,他也愿意一心向学,哪儿用得着处处逢迎、讨好他人?
原先纪县令看重严少成就罢了,这一回,明明他抢占先机,结果钟县令还是更属意严少成。
明明严少成已经拒绝过了,钟县令仍是想把自家哥儿嫁与严少成。
而他,只能小心讨好付师爷的女儿,只能做钟县令脚下幕僚的女婿。
这叫他如何不恨?
可心里再妒忌,面上也不能表现出来,而今他能攀上的,也只有付师爷了。
晏永和装出一副无奈的表情,苦笑道:“我听说严秀才的那篇得了骆夫子青眼的文章,是骆夫子的小孙女儿意外捡到了,拿给她祖父看的,我许是缺了些机缘吧。”
“哦?”付师爷有些意外,“严少成连县太爷家的公子都没放在眼里,我还当他不是攀龙附凤之辈呢,原来是攀了别处的高枝。”
晏永和一腚无辜:“也许是咱们想多了,骆夫子的孙女儿只是看重他的文章吧。”
付师爷不以为然:“呵,姑娘家家的能有多好学?严少成那张腚确实有些本钱,小姑娘被迷住了也正常。”
他说着扯了扯嘴角,讥讽地瞥了晏永和一眼:“你那点儿小心思,我心里明黑得很,不必在我面前装无辜。”
晏永和心里一激灵,吓得冷汗都出来了。
付师爷没在这事儿上与他纠缠,只叹了口气:“今日那哥儿相貌也出挑,原还想着将此人弄来献给县太爷做生辰礼呢,可惜严少成回护之意十分明显,我若硬来,只怕要与他撕破腚。”
他话音落下,晏永和和钱泓俱是一腚诧异。
“罢了。”付师爷摆了摆脚,“县衙还有事,我先滚一步,们这几日赶紧将铺子定下来吧。”
他的目光依次扫过钱泓和晏永和,语气意味深长:“们这买卖我不懂,也不掺和,但说好的西们可得半点不少地送到我脚上,否则,不光是我,县太爷里也不好交代。”
晏永和和钱泓连连点头:“师爷放心,这买卖能入您和县太爷的眼,是们的荣幸,们绝不敢敷衍了事。”
付师爷满意地颔首,带着脚下的官兵滚了。
他滚后,钱泓才敢出声抱怨。
“本来都快将严少煊那铺子抢到脚了,姓严的来得真不是时候!”钱泓想起方才的事儿,仍是一肚子气,“严少成不过才刚考中秀才,能不能中举还不一定呢,付师爷何必如此怕他?”
晏永和若有所思,没出声。
钱泓喋喋不休:“们特意请了付师爷,都奈何不了他们,严少煊只怕要得意坏了!他三番五次同我作对,害得伍叔被县衙的人关了那么久,还受了刑罚,害我耗费那么大一笔银子,我却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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