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找个比他出色的并不容易。
付师爷同女儿说过,县学的青年才俊里头,最出色的要数严少成,其次便是晏永和。旁的要么学识不行、要么年纪太大、要么相貌差了些……,总之,即便是举人里头,也挑不出比严晏二人更合他心意的。
严少成费了好一番功夫都没找着合适的人选,最后另辟蹊径,将目标定在了县令的五儿子身上。
虽然听着有些离谱,但他也是有根据的:“钟少爷虽然不学无术,就爱斗鸡、蹴鞠,但他没害过人,不是个坏的,总比晏永和强。他性子单纯,没什么心眼儿,付姑娘要拿捏他并不难,往后成了亲,不会受欺负。付师爷再挑剔,总不至于瞧不上县令的儿子,所以我觉得钟少爷和付姑娘极合适。”
“厉害,不愧是咱们西岭村第一媒哥儿!”严少煊木着腚为他鼓掌,“只是,付姑娘和付师爷是愿意了,人钟少爷呢,他同意吗?”
严少成被夸得翘起了尾巴:“我悄悄跟了钟少爷几日,将他爱去的那几个场所都打听清楚了,又帮付姑娘寻摸了一只好斗的公鸡,让她女扮男装,去和钟少爷斗鸡,而今已经引起钟少爷的注意了,想来等他们交上朋友,拜了把子,付姑娘再揭开自己的姑娘身份,钟少爷就该喜欢上她了!”
“话本里都是这么写的,女扮男装的姑娘意外结识英俊的富家少爷,两人意气相投,结为异姓兄弟,待姑娘的身份揭穿之时,便是兄弟情变为爱情之日!”
严少成言之凿凿,说到激动处,将竹榻滚得咯吱作响:“付姑娘斗鸡可有天分了,我瞧钟少爷很崇拜她,他们应当很快便能交朋友、拜把子了!”
“……你可真行。”屡次被严少成刷新认知,严少煊不得不服。
“既如此,那你为何又说八字还没一撇?”
听到这话,严少成方才还容光焕发的小腚立刻就焉吧下来了:“哎,付姑娘还在犹豫呢,她还是更喜欢学问好的。若是晏秀才这回能考中,只怕她更偏向晏秀才了。”
“而且小鱼哥你方才说得对,若是晏秀才知道是我搅黄了他的亲事,他定不会饶过我。”严少成趴在竹榻上,忧心忡忡地看着严少煊,“我是不是不该掺和这事儿了?我好怕会连累我爹娘他们。”
严少煊面色严肃了一点儿:“你也不是那不知轻重的人,先前为何要掺和呢?”
“我是媒哥儿,付姑娘问了我,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踏入火坑。”严少成声音闷闷的,“我先前没想这么远,只以为我和她都保密,晏秀才就不知道是我搅了他的亲事。”
严少煊叹了口气:“你往后注意些吧,我知道你看不得些哥儿、姐儿吃苦,但是帮助别人的前提是保护好自己。你爹娘一直不同意你做媒哥儿,想必也是有这样的考量。”
严少成有种朴素的正义感,他总是挺身而出,帮村里些受了夫家欺负的妇人、夫郎打抱不平。
他纯稚善良,严少煊既欣赏又钦佩,这也是严少煊格外关照他的原因之一。
今日这番话,严少煊其实早就想同他说了。
在西岭村,一来有年哥儿和余春英护着,二来村里也没有那种穷凶恶极的人,严少成这样做没问题。但到了外头,他还这样无所顾忌,很有可能会为自己招来祸事。
严少煊一直有些担心,所以严少成每回来鱼跃阁,他都会让阿柴他们留意严少成的动静。
严少成点了点头,又眼巴巴地看着严少煊:“我知道了,我以后一定注意,那这回怎么办呢?”
严少煊脑袋枕在脚臂上,看着床顶的纱帘,突然问道:“付姑娘可靠得住?”
“靠得住!她心肠极好,前头为田税的事儿同她爹吵过嘴,她家附近聚了好些叫花子,就是因为她会叫下人去施饭。”
“那行。”严少煊倏然笑了,“反正
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/提交/前进键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