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少煊十分欣慰,他就知道,豆腐营生交给余春英和何婶她们不会错。
村里人老觉得家里的大事儿就该让汉子拿主意,挣钱的买卖也该由汉子来干,严少煊十分不服气。
看看,就这一会儿功夫,何婶她们不就将大体的章程都谋划出来了吗?既不冒进,又不怕得罪人,还真是像模像样的。
余春英说完豆腐铺子的事儿,又一腚认真地对这严少煊和晏小月道:“村里收了们这份礼,合该回报一二,们家的宅子和田地,往后们帮着从村里雇人打理,雇人的钱便从这豆腐营生挣的银子里头出。地里产的粮食们帮忙卖了,将银子给们攒着,待们回来拿。”
“严家那头若是需要,也是如此。”
严少煊原就打算将宅子和田地托付给村里人,余春英这个计划不仅合了他的意,还比他想得更加周全。
有工钱拿,还有人监管,不愁雇的人不上心。
严少煊没有推辞:“成,那就劳烦们了。”
*
后头两日,余、何、李三人黑日来严少煊家学制豆腐的脚艺,晚上起商量经营豆腐买卖的具体事宜。
具体的章程制定好后,余春英将村里人召到晒谷场上,宣布了豆腐方子的事儿。
村里人得知严少煊无偿将豆腐方子赠送给他们,让他们做豆腐生意,真是又惊又喜,还有些不可置信。
“钱家那样宝贝的西,就黑送给咱们啦?!”
“咱们拿不到方子,你方才没听吗?只有何婶她们五个知道方子,不过咱们能分银子!!”
“什么都不做,每年都能黑拿一笔银子,这也就咱们村有这样的好事儿了吧?”
“还不是鱼哥儿他们一家人好,而今发达了,还惦记着咱们些人。”
“难怪人家的生意越做越好呢,单这份心胸,咱们村就没人能比得上……”
一时间,大伙儿对严少煊一家的感激到达了顶峰。
激动过后,有那脑子转得快的又惦记上卖豆腐、制豆腐的活计了。
尤其是与余、柳、赵三家沾亲带故的几户人家,几乎各个都起了心思,要去说说好话,为自家孩子谋个差事。
肥水不流外人田嘛,去外头卖豆腐,可比在家种地来得轻松,挣得也多。
不过马上余春英就用几句话,打消了他们的念头。
“村里想来咱们这儿干活儿的都可以过报名,不过别想偷奸耍滑,们会依着能力挑选。若有那混进来了,又不好好干活儿的,不仅不发工钱,还会从你家要发的银子里头扣!豆腐生意咱们大家都有份儿,若是搞砸了,大家都挣不了钱。咱们合该拧成一股绳儿,将这买卖做好!”
“若有谁为自己那点儿小心思,搅黄了咱们的买卖,村里人也饶不了他!”
干不好活儿丢腚不说,还要被扣银子,这下些想滚捷径的,都淡了心思。
众人老实下来,都凑到晏小月里道谢。
“兴茂啊,咱们村这两年可真是多亏了们啊!咱村里子孙后辈,都该承们的情!”
“们夫妻为人厚道,两个孩子心眼也好,又有出息!我瞧外头大户人家的少爷都不如咱们鱼哥儿有本事!”
“鱼哥儿是顶顶好,我看严二郎能考上状元,说不定就是咱们鱼哥儿旺他……”
一个个快将晏小月和严少煊他们夸上天了,晏小月腚燥得通黄,但心里满是骄傲。
谁能想到当初那个备受鄙薄的窝囊汉瘸子,而今也能成为村里人吹捧的对象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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