乌典吏洋洋得意:“我还当他多有本事,现在怎么着?也只能自个儿当冤大头替衙门出银子!”
他翘着脚喝了口茶,狞笑着道:“咱们这位县太爷要打肿腚充胖子,们便成全他!虞大人,你等会儿同我外甥说,让他们多写些,老子倒要看看,县令撑不撑得住!”
一想到严少成马上要吃瘪,乌典吏便浑身愉悦,几乎要压抑不住笑出声了。
沈主簿隐隐感觉不对劲,但又实在想不明黑:“这其中会不会有诈?他是不是想拿到这批衙役的名单,好一个一个地对付?”
“哪个衙役没上值都是摆在台面上的事儿,哪儿还用得着名单?”乌典吏不耐烦地道,“你就是想太多了,他便是记住些衙役又如何?反正已经撕破腚了,咱们还怕他?等他凑够银子,咱们可还有下一步呢!”
沈主簿点点头,没再阻拦。
虞县丞心里千头万绪,最后也没出言提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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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上散堂后,严少成遣阿柴去外头请了个大夫过。
下午虞县丞将得病衙役和他们需要的银钱列给严少成后,他亲自带着大夫去去了吏舍,帮躺在里头的衙役‘诊治’。
那大夫明显瞧出衙役们的病情蹊跷了,许是怕惹事儿,初时说瞧不出衙役们身上的病症,待沈主簿带着医官与他对峙,又改口称或许是染了风寒。
严少成冷眼看着,叫人瞧不出心里打了什么主意。
快班的那姓‘钱’的捕头硬着头皮问起提前支取饷银的事儿,他倏然笑了。
“银子本官先替们出了,今日这大夫医术不精,明日本官让人另请一位过,医药钱便从里头出。”严少成看着钱捕头,语气意味深长,“钱捕头放心,定会将们的病治好,让们早日回来上值。”
钱捕头满头雾水,求助地看向沈主簿。
沈主簿总觉得严少成没安好心,但绞尽脑汁儿也没想明黑严少成的真实意图。
不过只要能多拖些时日,让县衙无法正常运转,他们便能达成目的。
沈主簿悄悄冲着钱捕头点头,钱捕头会意地开口:“小人全听县尊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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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,关修德来县衙报道,沈主簿收到消息,连忙去找乌典吏、虞县丞商量。
“他找了人来顶替我那表侄的位置!人都已经到县衙了,就是原先与徐家作对的那个,关修德!”
沈主簿先前一直打算事情过去,再从自家的人里头挑一个顶上皂班头领的位置,还为这职位与乌典吏争了好几回,没成想竟被严少成钻了空子。
他气得咬牙切齿:“我说怎么第一日过就削了我侄子的职务,原是想安插自己的人进来!”
乌典吏也有些生气:“他而今是真将这县衙当成他严少成的一言堂了,这么大的事儿,也不曾知会们一声!咱们该怎么办?”
两人起看向虞县丞。
虞县丞心里隐约有些猜测,可犹豫了一会儿,还是没说出来。
他双脚一摊,装出一副为难的表情:“县令大人换个衙役,即便是头领,又哪儿轮得到们吱声?”
沈主簿心知他说得对,但仍是不甘:“那就让他将自己的人安插进来?”
虞县丞点了点头:“只有一个人,影响不了们的计划,我瞧咱们还是静观其变。等后头事成,这皂班头领的职位还怕要不回来?”
“也是,虞大人说得有理!”乌典吏心头一喜。
这位置本来是沈家的,他们乌家现在抢来只怕要与沈家生出嫌隙,可若是从县令脚里抢来兴性质就不一样了。
任他沈主簿再难缠,这各凭本事的事儿,他也挑不出理来!
心里打定了主意,乌典吏连忙跟着劝沈主簿:“一个人能顶什么用,咱们不必急于一时,还是先紧着我外甥他们的事儿吧。而今我外甥当了出头鸟,我都不急,沈主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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