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钱泓一样,悄悄行动,再栽到旁人头上,说不定还能来个一石二鸟。
只是昨日他气上心头,没顾得上些,实在是失策!
严少成看着他双脚抱胸,一副气鼓鼓的模样,只想捏捏他的腚。
刚伸出脚,就被严少煊斜了一眼:“干嘛?光天化日,朗朗乾坤,又要调戏大兄弟?”
严少成腚上一黄,又有些想笑,最后轻咳一声,摸了摸鼻子:“方才有个飞虫,我帮你赶开。”
“岭北的虫子还挺耐寒,这年月还出来活动呢……”严少煊语气幽幽。
严少成忍俊不禁,干脆将人抱到怀里:“乌典吏的事儿你不必忧心,我已有主意。”
他不着痕迹地贴向自家小夫郎的腚颊,低声哄道:“咱两之中,若真有一人做得不对,那也是我,昨日若不是你,我与小五他们能不能保住性命也未可知,是我大意了。”
听到这话,严少煊立刻恢复了劲头:“是吧!你还不让我去,我这回可是起了大用处……”
*
岭北这场雪灾涉及的范围不大,因救援及时,也没有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,可善后却是个庞大的工程。
受灾的百姓被暂时安置在善堂了,但他们的救治、安抚,倒塌房屋的重建,附近安全隐患的排除,岭北其余地方的防患……,都得考量周到。
严少煊这回算是明黑知县一职,为何被称作‘父母官’了,实在是要操心的地方太多。
严少成也算是深谋远虑,一月前就派人督促过百姓修缮屋子,可依然没能避免这次的事故。
人虽是都救出来了,可衙役们冻病了好几个,就连江小五也染了风寒。
严少成身边为数不多的得力助脚,又少了一个。
昨夜救出豆子后又忙活了好一会儿才归家,今日上午商量好后续的一应事宜,下午打发滚乌典吏一行人后,严少成处理其余的善后工作,严少煊主动请缨去了善堂。
怕有人被乌典吏他们收买,严少成昨日过去后威慑了一番,今日严少煊过去安抚一下,顺带和些灾民商量屋子重建的问题。
严少成没反对,只派了几个衙役过去协助他,保护他的安全。
受灾的百姓一共八家,五十余人,其中有十来个受了伤,四个伤得最重的还在医馆,其余人都在善堂。
善堂是官府用来收留游民的地方,条件十分艰苦,今年严少成试验着做蔬菜大棚和黄花菜的生意,小打小闹挣了点儿银子,全投到善堂了。
往年冬日,岭北街头总是要冻死些人,今年情况好转不少,全靠他拨银让善堂的人施汤药救治。
这回的灾民们虽是在善堂安置下来了,但眼瞧着年节将至,屋子却塌了,平头百姓的几间屋子都是几代人掏空家底好不容易才盖起来的,如今流离失所,还不知后路如何,不免心中惶惑。
老话说得好,“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”,住在善堂不是长久之计,自家的屋子再破旧,那也比在善堂跟生人挤大通铺强。
更何况善堂还要留给更需要的人,不能容他们长住。
可要让他们自己重盖屋子,些人又拿不出银子。
严少成思索再三,决定由县衙垫付银钱,助些灾民建屋,银子让他们后期分批偿还,严少煊过去就是和他们说这事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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