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岂有此理!拦着们,不让们及时送孩子治病的人们不骂,反倒找们县衙讨说法,真是不知好歹!”
“咱们若想让们的孩子死,昨日不管不就行了,何必大老远将人送进城医治,费功夫不说,还惹得一身骚!”
“我看咱们还是对些人太客气了!”
衙役们气势汹汹,原本还理直气壮的佃户们气势莫名的短了一截。
平日里些佃户见了官府的人都是耗子见了猫一般,诚惶诚恐、避之不及。这两日看着些衙役好声好气,不止让他们烤火,还关心他们的孩子,才松懈了态度。
这会儿见衙役们横眉竖眼、恶声恶气,他们又怕了。
“官爷们说得对,官府若想让孩子死,没必要送孩子去医馆。”
“依我看,官府已经尽力了,们要怪就怪焦三,昨日若不是他拦着,后头的几个孩子都跟松儿他们起去,说不定也不至于拖延病情。”
几个佃户劝解了几句,些孩子的家人又恨上了焦三。
“焦三,若不是你带着们来这儿,们家阿梨怎么会死?!”
“来之前说得好好儿的,绝不会有事,现在呢,孩子命都没了!”
几个孩子的家人冲过讨说法,险些动脚,焦三心里气恼,最后又低声允诺了许多好处,才将些人的怒火平息下来。
本就又累又饿又渴,这样闹了一通,佃户们精疲力尽,却还不敢歇息。
*
又过了一个多时辰,衙役们都进帐篷睡下,只留两人留在火边,迷迷糊糊地守夜时,佃户们悄无声息地围拢起来。
焦三和几个领头人物,还有刚被送回来的那个小姑娘和她的家人被佃户们围在最里头。
众人压着嗓子,用气声说话。
“桃姐儿,你同们说说,今日去医馆后发生了何事,梨姐儿她们是怎么没的?”
小姑娘双眼黄肿,听到这话又要哭,被她爹娘哄了好一会儿,才将事情说清楚。
“那大夫一见们便说不好,说送得太迟了,治不好,有个漂亮哥哥说了他几句,他才开始为们诊治。后头有人给们端了汤药来,我喝了过了一会儿身上便舒服多了,可梨姐儿她们不见好,大夫给她们扎了针,又灌了汤药,她们还是没了。”
“梨姐儿她们死了,我一个人呆在一间屋子里,又听到外头的人说乌家要造反,们些人都会被治罪,县太爷已经去喊人来抓们了,我心里害怕,一直哭,大夫听得生气,让官爷将我送回来,我就回来了。”
桃姐儿说完,佃户们大惊失色,乱成了一锅粥。
“们没造反啊,们只是帮东家讨田地,什么坏事儿也没做,为什么要抓们?!”
“乌家真造反了吗?先前不是这么说的啊!”
“这可怎么办,们要没命了!”
“就算乌家真造反,也同咱们没关系,不能抓们!”
“……”
众人心急火燎,惶然失措,就连焦三也腚色大变。
“不会的,乌家没必要造反!”
有人怯怯地出声:“可是些衙役昨日还只拿了棍子,今日连刀都佩上了,是不是得了消息,防备着们?”
又有人附和着点头。
“看守们的衙役比昨日多了,送桃姐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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