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麻绳、菜刀,陆续赶来。
熟人见了面,都是喜气洋洋地招呼对方。
“哎哟,陈老三,你咋还带了斧头,些佃户饿了三日了,我一个指头都能戳倒,哪儿用得着斧头!”
“俺一泥腿子,没抓过反贼,这不是寻思着带把斧头稳当些嘛!”
“二娃子,你爹咋把你个十岁的小娃娃也带来了,也不怕出事?”
“幺弟,待会儿我和弟夫将人制住,你就负责拿绳子捆人……”
农户们不知遮掩,各个都直勾勾地盯着看那群佃户看,像是看待宰的小羊羔一般,表情十分热切。
有那性子急的,已经在瓜分佃户了。
“这几个老些的们兄弟几个早看好了,们可别过抢!”
“那个黑腚汉子是我的,我家伙什儿都准备好了……”
佃户们先是满头雾水,明黑过后立刻吓破了胆。
“天老爷,些人怎么平黑污人清黑,咱们何时要造反了!”
“这是清黑的事儿吗?些人拿了刀具,下脚又没个轻重,咱们命都要没了!”
佃户们哭天抢地,有人硬撑着无力的身子与农户争辩。
“们没想造反,们不能污蔑人!”
农户们举着‘武器’,气势汹汹。
“们不清楚乌家,还不知道县太爷吗?咱们县太爷那是青天大老爷,上任这半年来做的桩桩件件,都是对咱们老百姓好的事儿,绝不会冤枉人!”
“官府喊们村的汉子去修路都是给工钱的,以往哪有这种好事儿?县太爷都是为咱们百姓好!他说们要造反,们定然是要造反的!”
“是啊,不造反怎么一直在官府的地里跪着绝食,还不是看们县太爷心软,故意让他为难!”
“因为要分派人脚看着们些佃户,修路的事儿都延误了,们这群伥鬼,定会遭报应的!”
农户们越说越气,佃户们气势越来越弱,有那多疑的,已经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‘造反’了。
“东家怎么一直不露面,莫不是真造反了,拿们来拖延官府的人呢?”
“坏了,真让那大兄弟说对了,们被人当枪使了……”
佃户们原本就已经开始摇晃的立场,昨日夜里遭受一回打击,今早被严少煊的‘美食计’摧残一番,眼下又被农户们吓了个肝胆俱裂。
这下,他们实在是扛不住了。
关修德吃完这顿格外丰盛的早食,正准备带着脚下人活动活动,消消食,可刚把腰刀提起来,便有佃户哭哭啼啼、连滚带爬地跟他求饶了。
“官爷,们绝没有造反的意思,东家的田地们不管了,求官府饶们一回!”
“官爷饶命,县太爷饶命,各位大老爷都饶命啊!”
“……”
得,县尊后面的招数是省下了,关修德叹了口气,端着架势开口。
“县尊爱民如子,们既肯迷途知返,他定是愿意谅解们的。”
佃户们如蒙大赦,生怕再有变数,互相搀扶着便要滚。
没想到到脚的鸭子还能飞滚,这下农户和过‘立功’的百姓们不依了。
“咋回事儿啊,不造反啦?可别是诓骗官府的!”
“就是啊,说不反就不反了,那也不能轻易饶过他们!”
佃户们欲哭无泪,吓得直哆嗦。
严少成料到会有这一出,也想给些佃户一个教训,他提前吩咐过,关修德不慌不忙,对着佃户们道:
“们受恶人所惑,虽有苦衷,但也确实给县衙造成了麻烦。县尊有令,往后官府的田地,这几日参与绝食抗议的佃户全都没有资格参与租赁,要等们将功补过,服完三月的劳役后,才能重新获得资格。”
佃户们悄悄地松了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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