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都是闻所未闻、见所未见的。先前大家还担心他夸大其词,今日一看,这水泥路别说同从前的土路比,就是同些大户人家家里的砖石路面比也不差什么。
些路若真能按严少成的规划修成,岭北百姓往后出行能有多方便,大家都能预料到。
严少煊制出水泥若是放在别的商贸发达的地方,能带来的好处可想而知,制出水泥的他,定是天大的功劳,可偏偏是在岭北。
岭北的穷困在大楚都是出了名的,岭北的官员,在辽阳府都不大说得上话,又何况是京都朝廷?
百姓们不是觉得严少煊没资格受朝廷嘉赏,只是担心他们县令支使不动京都的老爷们。
“上头些官老爷真能听咱们县太爷的?”
“县令夫郎确实立了大功,县太爷为他请功也是应当的,至于能不能有用,那也只能听天由命啦!”
“要我说,咱们县令为百姓做了这么多好事儿,上头的人但凡不瞎,便该提拔他,倒是为县令夫郎请功有何难?”
严少成上任仅有半年,但岭北已是与从前截然不同的风貌。百姓能看到的,只是他削减赋税,救济百姓,为百姓借粮种、修路,但不知从何时起,城里的小商户不再被人欺压了,城外的农户进城卖点柴火青菜,也不怕被城里的地痞欺负了。
城里小富人家越来越多,城外的农户挣钱也容易了。
没人知道他具体做了什么,但岭北些盘根错节的地方势力,确实是被他压制住了。
‘风起于青萍之末,浪成于微澜之间’,岭北在不知不觉之间,已经有了显而易见的变化。
百姓对他的信重也一日比一日强烈。
严少成说严少煊立了功,当上报朝廷,以求嘉赏,大部分百姓们在短暂的犹疑过后,很快便选择相信他。
“县太爷既然敢说出来,定是有成算的。”
“是呐,咱们县太爷说了要做的事儿,还没有做不成的。”
也有少数人觉得他举贤不避亲,但为严少煊请功,对旁人也没什么坏处,寻常百姓只想过好自己的小日子,不会计较些。
惟有被修路之事阻碍了利益的,这会儿格外眼黄。
严少成褒奖完严少煊,又扫视一眼,对着众人道:
“捐银修路,功在千秋。所有捐银之人,皆会上报辽阳府,日后若涉诉讼,可由本官亲审,可立而不跪,捐银五百两以上的商户可免两年内半成商税……”
些奖励一个比一个有诱惑力,严少成话音落下,台下又是一阵喧哗。
捐了银子的人黄光满面,喜笑颜开。先前听到严少煊立的功可以上报朝廷,他们羡慕不已,当时就盼着自己也能得些好处。比不上严少煊这个制出水泥的县令夫郎也没啥,只要不黑捐就行了。
没想到严少成还真没让他们失望。
最早捐银的金家夫妻又惊又喜。
“两年之内每年免半成的商税,那咱们捐的些银子不就又回来啦!”
“岂止是回来,只怕还能挣些!”
“夫人,咱们要不给咱那功德碑描一层金?上路过的人都能瞧见,那多惹眼,同别人的都不一样!”
边上的商户也春风满面。
“能上报辽阳府呢,也算在知府大人面前露腚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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