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是北赵天子的第四个儿子。
虎贲军也不约而同的看向赵悲雪,一时间都是嘈杂的低语:“刺客是北赵人?”
“是北赵质子找来的刺客?!”
赵悲雪眼中闪过一抹杀意。他的确安排了一些部署,暗中跟随大梁的扈行队伍,但他今夜才叮嘱过,没有自己的吩咐,谁也不许动手,只管按兵不动。
且赵悲雪只需要看一眼,便知晓这些黑衣人不是自己的部下,因为他的部下绝不会蠢到,在梁人面前自报家门,恨不能所有人都知晓他们是来刺杀的北赵人。
这绝对是挑拨离间,有人想要栽赃陷害给赵悲雪。
赵悲雪一双剑眉压住狼目,沙哑的说:“你们根本不是赵人。”
那些刺客却大喊:“四皇子!卑职这就杀了梁贼,救您于火海!”
嗖——
一声轻微的响动,一股绿色的浓烟突然窜起在营地中。
“咳……”梁苒只是吸入了一点点,登时呛得剧烈咳嗽,那味道刺激,直窜肺腑,胸口刺痛的难以忍受,连忙掩住口鼻:“是毒烟!”
四周变得绿蒙蒙一片,被绿色的烟雾掩埋,苏木立刻失去了梁苒的踪迹,蹙眉大喊:“君上!?”
随即朗声说:“虎贲军听令,不要慌乱!”
不知怎么回事,“啊——”突然有人惨叫一声,应该是虎贲军的嗓音,是刺客趁着毒雾开始偷袭了。
梁苒一只手挡住自己的口鼻,用宽袖驱赶浓雾,可惜根本不起作用,他踉跄了两步,险些跌倒在地上,这个时候突然有东西从后背拱了梁苒的腰身一下。
梁苒一惊,回头去看,竟然是一匹白马。
晋王梁溪手拽白马缰绳,一把拽住梁苒,不由分说送他上马,再没有平日里那般温文尔雅的模样,急促的说:“君上,乘马快走!”
梁苒下意识问:“大皇兄你呢?”
这白马是大皇兄的爱马,倘或梁苒将马匹骑走,梁溪又该如何突出重围?
梁溪没有回答,浓雾遮掩了他的面容,只能听到他果决的嗓音:“先走!”
那白马似乎能听懂主人的意思,根本不需要驱策马鞭,犹如离弦之箭一般,载着梁苒飞奔而出。
耳畔是嗖嗖的风声,梁苒穿梭在浓雾之中,什么也看不清楚,只能压低身子伏在马背上,紧紧抓住毛辔头,任由那匹白马带着他狂奔。
呼——
一股大风吹过,梁苒下意识闭上眼目,等再睁开双眼之时,白马已经带着他冲出了浓雾。梁苒向后看去,团团的绿雾之中,虎贲军正在与刺客缠斗。
刺客注意到了逃离的梁苒,大吼着:“梁贼在那里!!”
“放箭!!”
“绝不能让他逃跑!”
“乱箭射死!!”
嗖!嗖嗖嗖——
是冷箭的声音,铺天盖地而来。
梁苒纤细的十指紧紧抓住马辔头,催马快跑,白马疾驰,灵动穿梭,就在梁苒以为即将逃离那些刺客追杀之时。
嘭!!一声巨响,梁苒身子一栽,陡然从马背上栽了下来,狠狠撞在地上,手臂火辣辣的生疼,半面身子撞得麻木。
梁苒忍耐着剧痛,顾不得流血的手臂,踉跄的撑起身子回头一看,那白马倒在地上,马蹄抽搐,口吐白沫,完完全全是一副中毒的迹象。
中毒?
梁苒的脑海中噌的一闪,猛然想到了独自一人在马厩鬼鬼祟祟的二皇兄梁深,当时他手里拿着一个小纸包,围着大皇兄这匹白马逡巡,不知要做什么,难道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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