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什么?”冯沖愣是被他说懵了。
这一套一套的,都什么跟什么?这掌官自己听起来不会发笑么?有什么前因与后果么?马匹遭了邪祟,所以连累了天子被刺客袭击?
冯沖好歹也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哥儿,听到掌官这般胡搅蛮缠,冷笑一声:“这未免太过强词夺理了罢?”
“你说什么!?”掌官呵斥,把手搭在佩剑上,随时都准备出鞘。
冯老从内堂趋步小跑出来,他是商贾,最是懂得赔笑,说:“掌官、掌官,您不要动怒,犬子年轻,不懂得规矩。”
“哼!”掌官冷笑。
冯老又说:“这个……不知掌官是接到了什么人的检举?”
这时候有人从堂门口大摇大摆走进来,他恨不能迈着方步,摇头摆尾,若是给他一个绣球,活脱脱就是在舞狮,正是昨日逃跑的刘护院!
刘护院脸上还带着伤,那是被赵悲雪的门闩打出去,砸在地上磕花的,整个一张大花脸,别提多滑稽可笑。
刘护院拍着胸口,大言不惭的说:“是我!”
冯沖气得指着刘护院:“是你这狼心狗肺的庸狗!昨日你伤人潜逃,我们还没扭送你去见官,你自己反倒送上门来了?”
刘护院立刻后退两步,退到掌官身后,狗仗人势的嘴脸淋漓尽致,谄媚的说:“掌官!掌官!就是他们冯家,我检举,冯家有恶马,是奴亲眼所见,那些马匹凶神恶相,平日里吃人不吐骨头,就是这些恶马方了天子的运势,这才叫天子在路上遭遇了袭击!”
掌官听着他胡搅蛮缠,竟没有打断,反而说:“那可如何是好?”
刘护院的表情更加卑微,卑躬屈膝的说:“奴私以为,应当由掌官将他们所有的马匹收缴,集中起来处死!”
“你说什么?!”冯沖真的怒了,那些马匹都是他辛辛苦苦驯养的,全都是宝马良驹,竟被刘护院如此诋毁。
“诶——”掌官抬起手来,说:“冯老与少郎主也不必着急,其实还有一个法子,你们也可以……交钱蔽祸不是么?我听说金子有驱邪避灾的本事,你们不妨将家财全都兑换成金子,是不是?”
冯沖算是听明白了,刘护院是回来报复的,说了这么多杂七杂八没头没脑的,其实刘护院就是给那个掌官,找了一个搜刮银钱的好法子。
冯沖冷笑:“好啊!好一个掌官,你这便是明抢!”
掌官撂下脸子,不屑的说:“要么杀马,要么交钱,两条路由你们任选!”
冯家是经营马场的,如何能杀马?别说这些马匹都是钱财,便算这些马匹一钱不值,冯老和冯沖也不忍心将它们杀害,掌官说了这么多,无非是逼他们交钱,马匹不过是个幌子。
掌官与他们撕开脸皮,把话挑得如此明白,也不需要再装了,说:“我的耐心有限,你们快些做选择!”
冯沖气得双手发抖,呵斥说:“来人!”
冯家没有入朝为官,但门第高深,一家子护院少说也有五百人之多,要知晓整个大梁宫的禁军,拢共也才千人。
冯沖一声令下,数十个护院涌入大堂,与那些官兵对峙,气氛瞬间凝固,一下子降到冰点之下。
掌官后退好几步,戒备的看着他们,威胁说:“做什么?都做什么!?你们是民,我们是官,民不与官斗,你们要反了不成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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