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深眼神深沉,说:“你们不过图财,本王有的是财帛!指使你的人给了你们多少财币,本王双倍与你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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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匪的眼神贪婪,但不信任:“你的口气倒是不小啊?”
梁深突然说:“本王体谅你们也不容易,这样罢,你把这个人的脑袋砍下来,他是晋王,你应当可以拿回去交差,便放了本王,本王照样将双倍的财帛奉上,如此一来,你便可以拿到三份财帛,这笔买卖不算亏本,何乐而不为?”
说不心动是不可能的,马匪的眼神与方才大不相同,上下审视着浑身染血的梁溪,好似在打量一块肥美的大肉。
“无耻小人!!”梁溪的亲随也顾不得谁是王爷,谁是仆役了,破口大骂:“秦王你的心窍,是被狗叼了去不成?!我们大王为了救你,身受重伤,你却做了什么?在这里与贼子讨价还价?!”
梁溪的目光,隔着浓重的雨帘与雾气望过去,深深的看向自己的亲弟弟梁深,二人的眼神撞在一起,梁深非但没有回避,甚至也深深的看了他一眼,眯了眯眼睛。
梁溪捂住自己的伤口,减缓伤口渗血,镇定的开口说:“他说的无错,本王乃当朝晋王,天子的亲大哥,天下四王之首,所以你们觉得,本王的财帛,难道不比他这个秦王要多么?他能给你们的,本王大可以双倍、三倍,甚至十倍的送与你们。”
马匪左看一眼梁溪,右看一眼梁深,似乎在思考,到底是留谁一命更有油水可捞。
梁深立刻叫价:“区区十倍!本王亦可以加钱,二十倍!只要你们肯杀了他,放了本王,日后本王也少不得你们的好处!”
“好好好!”马匪沉浸在喜悦之中,抚掌大笑起来,似乎已经遇见了二十倍的财帛有多么壮观,必然堆得像山一样高,绵延的像河流一样宽广。
马匪催促说:“继续!继续叫价啊!左右老子今日必须砍一个脑袋带回去交差,剩下一个脑袋,便看谁叫价高,谁便可以保全在脖子上!”
“快,他出二十倍,你呢?”
梁溪和梁深明显是在拖延时机,梁溪深深地看了一眼梁深,突然冷笑起来,他本就生得一副孤傲的气质,冷冷开口说:“凭你们,也配拥有本王的财帛?本王忽然一个子儿也不想送给你们了。”
梁深一惊,拼命给梁溪打眼色,可是梁溪根本不去看他。
马匪立时被激怒,呵斥说:“小白脸,你说什么!?”
梁溪抬起脖颈,眼神冰冷充满嘲讽:“欺善怕恶,搜刮民脂,手染孩童与妇孺的鲜血,你们也配做人?本王的财币,宁肯丢进梁水,也绝不让你们得到分毫。”
“啊!”马匪气得跺脚,举起大刀快速劈下,怒吼着:“去死罢!!”
梁深的吐息凝滞,当——一声剧烈的金鸣,冷箭撕开雨帘,将黑夜一分为二,箭镞狠狠击打在刀刃之上,马匪的长刀脱手而出,直冲天际,抛了一个尖儿,嗤一声歪歪斜斜的插在土地上。
而那个举刀的马匪,因为巨大的力道,身体踉跄了好几下,咕咚坐倒在地,一脸的呆滞,竟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何事。
其余的马匪回头看向夜色深处,其中有人惊恐的大喊:“是你!?”
那黑夜之中,拔身而立站着一个年轻男子,不到二十岁的年纪,分明是一张青涩稚嫩的俊颜,却早已经受过世间的洗礼,目光阴鸷冰冷,蕴藏着沧桑与厌世。
是赵悲雪。
赵悲雪手执长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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