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以后无人敢在军中闹事为止。”
“是!”苏木没有一点犹豫,从禁卫手中接过军杖。
嘭!
“一!”
嘭——
“二!”
身边有专门计数监察的虎贲军,又是在梁苒这个天子的眼目底下,谁敢糊弄了事,计数的声音洪亮,一声一声的回荡在营地上空。
“十有四!”
“十有五!”
秦王梁深退去黑色的介胄,袒露出结实的背部肌肉,军杖一记一记狠狠敲击着他的背部,每打一下,梁深的肩膀都会微微颤抖。
起初梁深跪在地上,纹丝不动,眼神坚毅,但是打到十杖以后,梁深的额角已经开始冒汗,吐息愈发的粗重,锁骨线条深深的凹陷,脖颈上的青筋暴怒,背部的肌肉更是绷得犹如铁石一般。
不只是青紫,已然出血了。
别看苏木的身材并不高大,但他出身自名门望族,从小接受严苛的教育,一日也不懈怠,手劲儿还是有的。
梁深咬紧牙关,不发出一丁点声息,亲信已然不忍心再看,更是羞愧的说不出一句话来。
“且慢!”梁溪突然站出来,他的步伐有些踉跄,身体还很虚弱。
咕咚跪在梁苒面前:“君上,接应菰泽大军还需要秦王扈行,秦王若是卧榻不起,唯恐影响军心!”
梁深缓了口气,咬着后槽牙,只有这样才能勉强挤出一些力气,执拗的说:“胡说!你说谁卧榻不起呢?区区……咳——区区二十军棍,本王……”
不等他说完,梁溪狠狠瞪了他一眼,冷声呵斥:“你闭嘴。”
梁深一愣,满心都是,他骂我,他骂本王!自从及冠以来,还没有人敢骂本王。
梁溪重新跪好:“君上开恩,这最后五杖,本就是臣的,臣愿领罚。”
梁苒挑了挑眉,笑说:“怎么?这军棍,是你们谁说想挨,便可以挨的么?”
“君上……”梁溪还想再求饶。
梁苒已经打断他,说:“罢了,姑且念在尔等是初犯,晋王所言亦有些道理,明日还要行军,最后这五杖,今日便罢了,寡人令大谏之臣记录在册,等回了朝,再一并子罚回来。”
大谏之臣的职能相当于其他朝代的御史,弹劾检举,也有记录规劝天子的职责。
梁溪狠狠松了一口气,看了一眼梁深染血的后背,一向稳重平静的眼目中,露出丝丝的不忍。
梁苒说:“若闹够了,今日便散了罢。”
梁溪刚想扶起受伤的梁深,这个时候有人站了出来,愤愤不平的说:“君上!臣有要事启奏!”
那人乃是梁溪的亲信,方才便是他闹得最凶。
梁溪低声说:“退下。”
那亲信却说:“大王!您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,那只会增长秦王的气焰!”
他执拗的拱手说:“臣要检举,检举秦王暗中下毒,谋害天子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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