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苒制止了他的话头,亲自来到棚子里帮忙舍粮。
排队的难民实在太多了,好似海浪一般,几个膳夫舍粮根本忙不过来,梁苒、冯沖、世子郁笙等等也过来帮忙,舍粮的队伍平分成好几队,压力瞬间缓解了不少。
冯老则是在另外一面支起了一个摊子,专门给头疼脑热的难民看诊。别看冯老师是兽医,但一般的病痛还是可以医治的。
众人便如此,一直从早上忙到晚上。
天色渐渐昏黄下来,锅中的粮食已经见了底儿,大家忙得热火朝天,梁苒将最后的粮食盛出来,回头说:“来人,快去再抬粮食出来,锅里没有了。”
身边的人各自忙碌着,实在太忙了,显然没有听见梁苒的吩咐,有人走过来,简言意赅的说:“我去。”
是赵悲雪。
赵悲雪刚才一直帮着冯老分发药材,他没有废话,立刻转身跑进军营,去抬粮食。
赵悲雪进了营地的膳房,怪不得没有膳夫抬粮食过来,膳夫们一天都在煮粮,柴火烧的都不够用了,正在空场上劈柴,膳房里根本没什么人。
赵悲雪干脆自己抬了装满粮食的大锅,抱着往外走,他年轻力壮,臂力惊人,也不怕锅灰肮脏蹭了衣裳,比这肮脏的活计,赵悲雪做过很多。
“主上……”一道声音传过来。
是两个黑衣人。
因为膳夫们都在砍柴,根本没有人注意他们,黑衣人趁机来到赵悲雪身边,正是赵悲雪的那两个亲信。
赵悲雪见了一眼左右,确保无人,淡淡的说:“何事?”
那急躁的黑衣人说:“主上,若再不动手,菰泽大军就真的是梁人的了!”
赵悲雪不说话,没有表态。
那黑衣人着急,催促说:“主人!您可要想清楚,若是您将这二十万大军献给君上,君上必定会招您回信安,又何必在梁地做一个质子呢?说不定,还可以与其他皇子,一争储君之位!”
赵悲雪还是没有回答他,这可急死了那黑衣人。
他的眼目微微眯起,终于开口了,说:“我想问问你们,这天底下,有几个皇帝,会把自己的粮食分给百姓?”
“啊?”急躁的黑衣人一愣,发出一个木讷的单音。
那稳重一些的黑衣人只是皱了皱眉。
赵悲雪又说:“他们只知道在宫殿中歌舞升平,歌功颂德,只知道将曲骨放在左手,将直骨放在右手,讲究那些陈词滥调的贵胄礼仪。宁肯将食不完的珍馐倒入江河,也不肯施舍给百姓分毫,因为在他们的眼中,百姓犹如草芥,子民犹如畜生,不配与他们同食同饮。”
稳重的黑衣人眼中有些许的动容。
赵悲雪继续说:“菰泽二十万精锐,留在梁苒的手掌,兴许会不一样。”
急躁的黑衣人听得半懂不懂,如何不一样?怎么不一样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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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刚要开口说话,稳重一些的黑衣人拦住他,对他摇了摇头。
赵悲雪说:“军营重地,守卫森严,你们不要打草惊蛇,退下罢。”
“是。”
赵悲雪等那两个黑衣人离开,扛着大锅立刻往舍粮的棚子而去。
梁苒正忙碌着,看了他一眼说:“这么慢。”
赵悲雪掩饰的笑笑:“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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