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悲雪的眼眸转动,梁苒大半夜去城南,还不叫内监告诉自己,倘或自己寻过去,梁苒多半是不会欢心的,不如……带上这个孩子。
便借口说孩子想他了,一直哭闹不肯睡觉,自己也是无奈,实在没了法子,出于下策,这才带着孩子来寻他。
有了孩子做挡箭牌,梁苒必定不会与自己生气。
赵悲雪的目光明亮起来,阴测测的盯着小宝宝,黑眸之中满满都是谋算。
“啊?”小宝宝迷茫的看着爸爸,爸爸的眼神好古怪哦。
赵悲雪突然笑起来,他的笑意冰凉凉的:“好,带上你。”
小宝宝开心,啪啪啪使劲拍手:“嗯嗯~”好耶~
*
城南,素舞馆。
如今这个时辰,城北早就寂静下来,城南却不一样,白日里萧条一片,一到了夜间,商贾、游人全都出来了,贩卖的贩卖,拉客的拉客,何其热闹。
梁苒和苏木在街坊门口下了车,一路往素舞馆而去,经过的歌坊酒肆不少,好些个衣着单薄柔软的女子,斜倚着门框揽客,苏木一直低着头,只看自己的脚尖,好似落枕了一般。
“噗嗤……”梁苒被逗笑了。
苏木皱眉说:“君……”
不等他唤出君上二字,梁苒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,纤细的食指压住自己的嘴唇嘘了一声,说:“出门在外,人多眼杂,莫要暴露了身份。”
苏木为难,只好说:“少郎主。”
梁苒点点头,苏木又说:“少郎主,若不然咱们还是回去罢,此地绝对不是君子该来的地方。”
“谁说的?”梁苒振振有词,说:“你看着满街上,不都是君子么?”
这年头的君子,可不是后世口中温润如玉,品节高尚之人,而是官身高贵之家的子弟,平头老百姓的子弟,是绝不能称作君子的。
的确,这满大街上,到处溜达的都是有钱人家,或者官宦人家的子弟,飞鹰走狗,谈笑风生,好不风流快活。
“呦!客官,看着眼生啊,来里面坐坐!”
一道嗓音打断了苏木的规劝,旁边揽客的女子从歌坊中走出来,热情的挽住苏木的手臂:“小客官,生得好俊呢!里面儿坐坐嘛,包你满意,包你畅快!”
苏木如临大敌,整个人犹如最坚硬的钢板一般,摇头说:“不坐不坐,你放开手,成何体统!”
“噗嗤!”梁苒又被逗笑了。
旁边一个酒馆的小厮见了,也不甘示弱,跑出来挽住苏木的另外一只手,竟然也用胸脯去蹭苏木的手臂,一看便不是什么正经的茶楼,这个茶楼里的小厮穿着打扮,也是又薄又透,原来是个南风馆。
苏木何曾见过这样的“大阵仗”,他的一身武艺派不上用场,脸面通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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