迎接的人一笑,对嬴稚说:“平日里一个还不够,这呼朋唤友的,带个孩子,嬴郎君个真真儿是会顽呢!”
众人上了楼,进了一方雅间,很快有歌女抱着琴进来,好似与嬴稚也很熟悉,见到梁苒抱着一个小宝宝,也并不怎么惊讶,仿佛是见多了世态炎凉,轻笑一声:“嬴郎君,您来了?”
嬴稚点点头,咚一声,将一块金饼扔在歌女的琴上,苏木看着眼熟,这不是君上方才下注的金饼子么?方才都没注意,原来是被嬴稚给划拉走了。
别看嬴稚爱财如命一般,但出手异常的阔绰大方,也不知是不是这金并不是他的,所以使起钱来一点子也不心疼。
嬴稚抬了抬下巴,说:“那位郎主赏赐的。”
那位郎主,说的自然便是梁苒了。
歌女盈盈下拜:“多谢郎君。”
梁苒还没说什么,怀里的小宝宝咿咿呀呀,指着古琴好奇的眨巴着大眼睛,似乎在催促歌女弹琴。
歌女理了理衣衫,坐下来弹琴,而且是坐在屏风之后,并不抛头露面,这与苏木印象中的风尘烟花之地,完全不一样。
很快有几个使女鱼贯而入,端上美酒佳肴,又恭敬的退了出去,其间一句话也不多说,一个眼神也不多看。
嬴稚倒酒,自斟自酌,雅间中除了幽幽的琴声,只有小宝宝“啊啊”叫唤声,应该是在赞叹琴音好听。
倒是隔壁的雅间,因着墙壁不隔音,隐隐透露着交谈欢笑之声,起初声音并不算大,但隔壁显然喝高了,上了头,便没了忌惮,放肆大笑。
正巧了,他们谈论的——便是嬴稚!
“什么狗屁神童?我看就是浪得虚名!”
“跟咱们王郎君怎么比啊?”
“就是呢,他那个德行,早晚喝死在婆娘的肚皮上!”
“若不是仗着伯父乃是大宗伯,谁看得起他?”
“平日咱们还要在尚书省里,对他和和气气,点头哈腰的,其实我早就一肚子火儿了,就他?”
梁苒挑眉,看来隔壁是尚书省的官员,与嬴稚也算是同僚。
在场众人,除了赵悲雪一贯没有太多表情,梁苒是在看戏,苏木则是尴尬。其实苏木暗地里一直在调查嬴稚,他发现了,嬴稚的人缘儿极差,若不是生在贵胄之家,他肯定会被一人一口唾沫淹死,别说是尚书省了,别的府署也看他不起。
嬴稚本人却没有一点子尴尬,反而泰然自若,大有隔壁的人不是在谈论自己,而是在谈论一个不相干之人的错觉。
“嗯?”嬴稚举着酒壶说:“喝酒啊,不是说来饮酒的么?”
梁苒的确是来与嬴稚饮酒的,他还未完成5级任务。
“这饮酒,自然需要助兴。”梁苒笑着说:“如今有丝竹之音,怎么能缺乏好诗助兴呢?”
他说着,从怀中掏出一张薄薄的绢帛,那绢帛上书写着几行诗句,梁苒将绢帛推给嬴稚,问:“嬴兄看看这首诗,如何?”
嬴稚满不在意的揪起绢帛,轻轻一抖,迎着跳跃的烛火,他混沌的眼神微微一张。
绢帛上的诗句何其眼熟,这分明是他当年一战成名,羞辱学宫讲师的文章,一字一句历历在目,当年的意气风发,却恍若隔世。
如今看来,这词句未免太过稚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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