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木低声说:“少郎主,要不要卑职去教训教训隔壁那些吐不出象牙的狗嘴?”
梁苒没有立刻回答,而是转头对嬴稚问:“嬴先生,要不要我来代劳,帮你教训教训那些人?”
嬴稚却说:“教训人,怎能假他人之手呢?”
苏木上下打量嬴稚,虽身量不矮,比自己还要高出半个头,但嬴稚是个实实在在的文人,只是在学宫习学过骑马射箭,后来被逐出学宫,可能练的最多的便是投壶了。
就他这个模样,写诗作对还可以,教训人就……
嬴稚掸了掸袍子,歪歪扭扭的撑起身来,说:“各位稍待,等我去……”
他说着,差点摔在地上,苏木伸手扶住他,不信任的说:“你确定,当真可以么?”
嬴稚摆摆手,并没有立刻去隔壁以一对多,而是招手,将屏风后面的兮娘唤出来。
“嬴郎君。”兮娘说:“有何吩咐?”
嬴稚与她耳语两句,兮娘咯咯笑起来,用手帕捂着嘴,说:“嬴郎君,真真儿是属你的坏水儿最多,若不是兮娘与你相熟,才不会帮你这个忙,这不是得罪恩客么?”
兮娘虽这么说,还是爽快的离开了雅间。
梁苒奇怪,不知嬴稚与兮娘耳语了什么,赵悲雪耳聪目明,则是听得一清二楚,低声对梁苒说了两句,梁苒也笑起来,不由多看了嬴稚几眼。
甚至就连小宝宝,似乎也听到了,也听懂了,咯咯咯的发笑,笑得一张小脸蛋通红通红。
苏木:“……”???
很快,隔壁的雅间传来开门的声音,兮娘的嗓音同时传来。
“几位客官,这是掌柜赠送的佳肴与美酒,承蒙客官们近日来的关照。”
隔壁的几个人哈哈大笑,调侃兮娘还挺懂事儿,兮娘借口有事儿便离开了。等她离开之后,隔壁的几个人还是该吃吃该喝喝,高谈阔论,恨不能把整个朝廷都数落一遍。
谁才学不行。
谁德行不端。
谁衣品不可。
谁脸面丑陋。
“诶——你们别说,当今的圣上,这说起来,那张脸蛋儿啊,真真儿是没话说,那叫一个清雅勾人。”
“你不要命了?竟敢背地里谈论天子?”
“嗨!说说而已!又没旁人听到?若我能日日上朝,天天见到君上那张小脸儿,哎呦喂,我真是死而无憾……了。”
咕咚!
不等隔壁说完,一声闷响,谈笑的声音戛然而止。
嬴稚说:“看来不只是嬴某需要教训人,少郎主亦需要。”
他拍了拍手,直接大摇大摆推开隔壁的雅间大门:“这正是……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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