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悲雪显然不情愿, 淡淡的说:“不是还有苏小将军。人家苏小将军世出名门, 协助起齐王太子来,也算是得心应手。”
梁缨连忙说:“我倒是觉得, 赵皇子比苏小将军更厉害一些。”
赵悲雪多看了他一眼,这倒是实话。
梁苒无奈的说:“苏木明天是不会协助齐王太子的。”
“为何?”赵悲雪挑眉。
梁苒了然的说:“苏木可是苏老将军的儿子, 如何能与他的父亲两军对垒?再者, 便算是苏木愿意,苏老将军也不会愿意的。他这个人谨慎, 在没有看清楚局势的情况下,是绝对不会带着苏家站队,以免信错了人,赔上整个苏家。”
梁苒很了解苏老将军的为人,他不是不够正直,也不是不够忠心, 该明白的道理都明白, 可是就是太明白了, 在朝廷中混迹多年, 打磨掉了所有的锋芒,因此他只是一个好臣子,说不得是一个好的将才,已然没有了浴血奋战的热情。
这样的人,梁苒也不放心他上战场和北赵拼杀。
梁苒说:“明日苏木绝对会被苏老将军拿住,因而寡人希望你来帮助齐王太子。你也知晓的,鹿苑一战,齐王太子必须胜,只有寡人出兵北赵,才能扳倒大宗伯。”
赵悲雪眯起眼睛,他听说梁苒要出兵北赵,一点子心情波动都没有,北赵好似不是他的故乡,好似不是他的家。
赵悲雪点点头,说:“好,但我帮的是君上,不是齐王太子。”
梁缨狠狠松了一口气,笑容颇为憨厚,说:“都一样,能有赵皇子帮助,明日战局稳赢。”
“好了。”梁苒听他答应下来,准备立刻卸磨杀驴,说:“明日便是比试,那你先回去歇息罢,好好儿的养精蓄锐。”
赵悲雪第一次参加鹿苑夺旗,其中还有很多门道儿需要研究,的确需要回去养精蓄锐。
只是……
赵悲雪死死盯着梁缨,说:“齐王太子不退下么?”
“我……”梁缨犹豫,他想再看看弟弟,怎么也看不够。
梁苒的语气轻飘飘的,好像在说一件理所应当的事情,说:“寡人与堂兄许久未见,自然要多聚一聚,今日堂兄便不要走了,留下来在太室过夜,咱们抵足长谈,促膝而眠。”
抵、足、长、谈!
促、膝、而、眠!
赵悲雪突然发现,自己好像特别厌恶成语,尤其是这两句,听起来十足刺耳。
梁缨发现了,父亲从来不瞪君父,只瞪自己,无论是君父说话,还是自己说话,父亲一准儿瞪过来、瞪过来、瞪过来……
梁缨“哈哈、哈哈”干笑,说:“是、是啊,臣死里逃生,与天子许、许久未见,有许多感慨,还想……想说给君上听呢,怕是一晚上也说不完……”
梁苒摆手说:“赵悲雪,你退下罢。”
赵悲雪虽然“乖巧”的应声,但眼神一直都在梁缨身上,狠狠的扎着,仿佛冰锥子,仿佛冷箭,仿佛利刃,拱手说:“君上安寝,但也不要掉以轻心,万一有什么宵小之辈,图谋不轨呢?”
梁缨:“……”应该,不是在说我罢?
赵悲雪退出去,立刻绕到东室,东室有一面墙和太室是连同的,但因为太室隔音太好,站在户牖之下都听不清楚,更不要说隔着墙壁了。
赵悲雪侧着头,把耳朵贴在墙壁上,什么也听不清,闹得他一夜都没睡好,生怕隔壁有什么风吹草动。
而太室之内,十足的和谐,父慈子孝。梁苒给梁缨讲解了一下鹿苑,又讲解了一下夺旗。
鹿苑之中地形复杂,模拟了各种战场地势。鹿苑之中会培养两队武士,比试的双方各自挑选一队武士,这些武士与将领不熟悉,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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