士再三答应,仔仔细细的诊看,除了脸面上的伤口,没有其他内伤,也没有隐藏的伤口,赵悲雪的体质又比一般人强壮,因而被绑架的这些日子虽然条件艰苦了一些,但并未有头疼脑热,风寒风热的病状。
医士最后硬着头皮开了一副安神补气的汤药,又恐怕赵悲雪血气方刚补大发了,斟酌再斟酌的用药,还留下了一盒伤药软膏。
梁苒蹙眉说:“你当真无事?哪里不舒服,一定要与医士说,不要憋在心里。”
赵悲雪看起来可怜无助,其实没有什么太严重的伤,一脸乖巧懂事的点点头,说:“让君上担心了,我没事。”
“咳……”梁苒咳嗽了一声,掩饰自己方才的急躁,寡人可不是真的担心,只是故作担心的姿态罢了,好歹也是寡人儿子的另外一个父亲。
梁苒说:“你自己上药罢,会盟在即,你若留了伤疤,叫赵人看了,还以为寡人苛待于你。”
赵悲雪说:“君上待我极好,是这天底下待我最好最好的人,又如何会苛待于我。”
梁苒一时有些迷茫,寡人待他很好么?寡人真的有他口中那么好么?
赵悲雪拿起伤药,笨手笨脚的打开药盒,笨手笨脚的用手指沾出一些,“啊呀”嘴里平板板的发出一声不走心的惊呼,刚沾出来的伤药掉在榻上,浪费了。
赵悲雪又沾了一点子伤药,这次没有掉在榻上,但仍然笨手笨脚,伤口分明在脸上,他对着镜鉴涂抹,竟能涂抹到脖子上。
梁苒几乎看不下去,赵悲雪的目的,也正是让他看不下去,都说小别胜新婚,赵悲雪其实希望梁苒给他涂药。
果然,梁苒深深叹了口气,说:“你怎么如此笨手笨脚?”
赵悲雪一脸“笨笨”的样子,眼睛从小朝上的看着梁苒,给人一种顺从,又被驯化的错觉。
梁苒拿过伤药,说:“别动,寡人来。”
就在此时,帐帘子哗啦一声打起来,是梁缨冲了进来。
梁缨好不容易指挥士兵将俘虏全部押解起来,立刻赶过来,想要看一看赵悲雪的伤势如何,焦急的说:“赵皇子伤势怎么样?严不严重?”
梁缨刚看到他们在涂药,热情的说:“我来帮赵皇子涂药罢。”
赵悲雪:“……”
赵悲雪卖了半天可怜,梁苒才终于松口愿意给他涂药,哪知全都被梁缨打乱了。
“唉~”蛋宝宝趴在一边,像模像样的摇头。
赵悲雪并没有拒绝,还礼貌的说:“多谢大哥。”
梁缨手臂下意识打颤,药膏吧唧一声掉在了榻上,又浪费了一块。他硬着头皮,从新舀了一块药膏出来,刚要涂在赵悲雪的面上……
“嘶……”赵悲雪隐忍的痛呼一声。
梁缨:“???”我还没碰到父亲呢,距离父亲足足有三寸那么远!
梁苒皱眉:“碰疼你了?”
赵悲雪抿着唇角摇头,更是一副隐忍的模样,说:“无妨,没关系的。”
梁苒从梁缨手中接过药膏,心想大儿子什么都好,就是有点粗枝大叶,毕竟天生便是武将,让他给赵悲雪上药,还是有些不放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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